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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王虽然比兰陵王大不了多少岁,却肥肥胖胖,前额的头发没有几根,五官明明生得好,却因这一份胖,那好便全部掩去了。
看到兰陵王跳下马车,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后,目光径自眺向兰陵王的马车,尖声说道:“听说长恭新得了一个尤物,出出入入都把她抱在膝上赏玩……怎地不让她出来一见?”
听着河间王轻薄的口气,兰陵王已沉下脸来,他沉声说道:“我的爱姬,不是任人观赏的玩物!”
河间王叫道:“哎哟哎哟,小长恭好有气魄呀,莫不是打了一次仗,便连兄长也不放在眼里了?”
兰陵王冷冷地盯着他,也不回话,便这般看傻子一样地任河间王说下去。
河间王冷嘲热讽了一阵,见兰陵王浑若末闻。脸上的肥肉狠狠跳了几下,转眼又笑嘻嘻地说道:“既然长恭不愿,我这个做兄长的,只好自己出马了。”
说罢,他艰难地从马车上挪下来。在两个侍女地扶持下,迈着外八字一摇一晃地走向兰陵王的马车。
他刚来到马车旁,正要掀开车帘。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
却是兰陵王抽出佩剑,寒森森地剑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河间王蓦地脸色大变!
他被肥肉挤得细小的眸子一眯。转过头朝着兰陵王尖声叫道:“长恭脾气长了啊!怎么,你敢对你的兄长动手?”
兰陵王寸步不让,沉沉地说道:“不敢!只是我刚才说了,我这爱姬,不是让他人随意赏玩的!”说罢,他手腕一掠,倒柄剑锋,向右后侧重重一插!
随着卟地一声长剑入肉的声音传来。只见兰陵王手中的长剑,竟是狠狠地插入了身后拉着马车的骏马颈项上,寒剑一入。一道鲜血冲天而起。那鲜血来得又急又猛,那角度更是古怪。朝天喷薄而出,竟生生地淋了河间王旁边的侍婢一头一身!
那侍婢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便是河间王,陡然闻到这血腥恶臭,看到这漫天血雨,也给吓得双腿战战,嚎叫一声朝回跌跌撞撞地跑去。
目送着吓破胆了的河间王,兰陵王冷冷一瞟,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把剑锋上的鲜血拭干,然后跳上马车,沉喝道:“时间不早了,进城吧!”
他出身寒微,在河间王带来的众人心中从无威严,可这一刻,没有人敢轻视他。
因此,兰陵王命令一下,众人立刻勒的勒马,驱的驱车,便是河间王,也被几个侍卫推上了马车。
见到车队启动了,兰陵王轻蔑地回头盯了一眼,嗖地拉下车帘。
他的马车,带头驶向长安城。
看着坐在车厢里,一袭黑衣,身姿笔直,腰间暗含劲力,仿佛随时准备捕猎的,宛如黑豹的兰陵王,张绮伸出手握上了他冰冷的大手。
她跪坐在他身前,脸搁在他的膝头,清澈而妖的双眼全心全意的,信赖而仰慕地看着他。
兰陵王低头看了她一眼,心头一松,只觉得被她的小手这样握着,整个人都是暖暖的。
车队刚来到城门口,几十个侍卫筹拥着三辆马车迎面而来。看到兰陵王的马车,他们齐刷刷拉起了车帘,露出了三张娇容。
却是阿瑜和秋公主三人。
阿瑜的马车冲在最前面,她担忧地看向兰陵王,轻唤道:“孝瓘,他有没有又欺负……”刚说到这里,她似想到了什么,温婉地转了口,“我和秋公主来接你了。”
兰陵王懒洋洋地抬眼看了她一下,说道:“走吧。”不解释,也不多话。
阿瑜看向马车中,娇嫩无骨地偎在兰陵王膝前的张绮,低下了头。
兰陵王的马车一越而过。
三女的马车连忙调了一个头后,紧随其后。三女中最为华贵的少女便是秋公主,她担忧地看了脸色苍白的阿瑜一眼,在马车靠近后,轻声说道:“别在意,不过是个姬妾。”过了一会,她又说道:“你与孝瓘自幼一块长大,他待你从来与别人不同,这次回去定下婚事后,他自会对你欢喜尊重,绝不会因为一个姬妾玩物便令你伤心。”
“是这样吗?”阿瑜泪汪汪地看着秋公主,眼神中尽是迷茫和不自信。
看到她这样,秋公主忍不住生心怜意,她连忙点头道:“自然是这样,我可以向你保证。”
阿瑜也没有问,她凭什么向自己保证,只是在那里破颜一笑,秀美的脸上云破月来,光亮无比。
看到美丽的阿瑜,秋公主不由眺向前方兰陵王的马车,暗暗忖道:这一路,所有人都说兰陵王得了个尤物,可我就不信她能美到哪里去。
打了两个照面了,张绮一直低着头,秋公主三人虽然觉得她肌肤极为白嫩,身形也是软得没有骨头似的,可终究没有正面看过她。
一入长安城,兰陵王便不再理会被前来迎接的周国官员包围的河间王等人,径自回到了使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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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104_第104章 不曾有婚约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