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吃了我的那只鬼?夏晚竹想到。
“你能看到我?”那只鬼似乎很是惊讶。
她艰难的点点头。
“桀桀桀……”那鬼得意的笑了出来,“看来我的运气还不差,你居然有阴阳眼,不过似乎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阴阳眼,传说中能通阴阳的眼睛?
然而夏晚竹还来不及思考,一阵剧痛将她侵袭,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一般。
“我终于可以投胎了!”那鬼的脸因为激动变得更加恶心。
就在她绝望这一刻,突然一道紫色的光芒从她脖间的鬼面玉佩中射出,随后便听到了那鬼的哀鸣声。
这时,夏晚竹落到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间,那传来的阵阵凉意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到了北极。
而那阵阵袭来的冷香,却让她万分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眼圈就这样红了,鼻子酸酸的,想要哭出来。
阎玄俟,他说过以后都不会管她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救她?
望着眼前这高大冷峻的男人,夏晚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
她曾说过,阎玄俟就是她的业火,这一刻,她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早已将自己与他融合,从此沉溺于那个叫做“阎玄俟”的深渊。
对于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见夏晚竹怔怔的看着他,阎玄俟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狭长深邃的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几天没有管你,你便不识得自己的夫君是谁了?”
夫君这个称呼,多么陌生,似乎与夏晚竹相隔千年一般。
可是夏晚竹知道,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有多么珍贵,有多要员,就算她踮起脚尖都无法触及的高度。
他是神祗,她是凡人,神祗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凡人渺小的爱。
“帝君大人,要怎么处置他?”尖细阴森的声音传入我耳畔,夏晚竹不禁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头戴高帽,吐着长舌面目苍白的男人正恭敬的对阎玄俟说着话。
这人便是白无常,原来是回到地府去了,怪不得没有见到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晚竹看到阎玄俟的眉头皱了起来,而腰间手臂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她抬眸看向他,就见他居然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那只鬼,眸间满是凛冽,一身玄色繁复的长袍却让他有了几分雍容贵气的风姿。
“张华,你生前作恶多端死于非命,无法到地府投胎转世,浪荡人间却不知悔改,罪孽深重,本座今日就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只鬼面露惧色,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随着他的动作,脑袋里的脑浆和血水混在一起,那画面让人平添一丝恶心。
夏晚竹将头埋在阎玄俟的怀中,却忍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只听到耳边似乎有一阵风刮过,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夏晚竹睁开眼睛时,白无常和那只鬼已经消失了,而大巴车已经到了要采风的小镇上。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那只叫张华的鬼弄得幻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