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水花在水面迸开,顾长歌拥着夏晚竹破水而出。
夏晚竹跳下水那刻,行远和他带的人就冲了出制服了那些黑衣人,而顾长歌的第一反应就是跳入河中救出夏晚竹。
见顾长歌抱着夏晚竹露出水面,行远立刻派人向前搭救。
上了岸,顾长歌急忙吩咐道:“行远,派人送我们回丞相府,这几个压回府中大牢,我亲自审问。”
“是。”行远抱拳道。
顾长歌抱着夏晚竹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来,他将夏晚竹放到行远手中,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拔出行远腰间的佩剑,长臂一挥,一条胳膊便落到了地面,耳边响起了男人痛苦的嚎叫声。
行远从小就跟在顾长歌身边,他知道顾长歌向来冷淡,却喜怒不行于色,而此刻,他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那一双眸中满是冷峭的锋芒,略带苍白的唇紧抿,带着如火的怒意,刚刚那一刀他带了杀意。
此时,扯开夏晚竹衣服的那个男人抱着自己的肩膀已经昏了过去。
顾长歌这才把剑扔到一旁,从行远怀中接过夏晚竹。
行远看着他抱着夏晚竹越行越远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夏晚竹与顾长歌被刺杀一事并没有宣扬出去,这件事只有相府里寥寥几人知道。
卧房内,夏晚竹躺在床上,那苍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平日里那古灵精华的人现在只剩下了一纸苍白。
回到府中,顾长歌就派人寻了常念为自己看病的神医给夏晚竹看过病,神医只是说夏晚竹落水后中了风寒,现在有点发烧,等烧退了就好。
倒是顾长歌,他救夏晚竹的时候,一条腿不小心碰到河底的石头上,还是回到府中的时候,叶氏告诉他他的腿流血了,他这才发现。
现在顾长歌行走不方便,索性就直接向皇帝告假,在家里陪同夏晚竹的时候,顺便养腿上的伤。
这几天,皇上也派人来探望过,顾长歌向皇上表示了敬谢,无论来人怎么试探,他都没有说出实情。
室内满是清苦的药香,顾长歌几乎每天都陪在夏晚竹身边。
叶氏看到那床畔的一双人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便不再打扰。
顾长歌也是在回府后突然发现,夏晚竹的手腕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串佛珠。
而对于这突然生出的东西,他倒是没有多少的排斥,甚至是觉得,有这个东西陪在她身边甚是安稳。
直到那天,顾文卓将他叫了出去。
顾长歌想,他应该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父亲和母亲了。
卧室里只剩下了夏晚竹一个人,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小脸上,倒是多了几分晶莹与血色。
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突然发出一道光芒,那佛珠从她手腕滑落,浮现到半空中,金色的光芒将夏晚竹笼罩。
安静的空气里,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漪儿,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该醒来了……”
这时,床上的夏晚竹的睫毛轻轻眨动,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