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哪儿能听懂您的金口玉言啊!”
三角眼笑了,笑声的瘆人程度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当然这不排除看他不顺眼的人对他的一切都不会顺眼。张志凡就是看他不顺眼的其中之一。于是他掏了掏耳朵,笑呵呵的对边上的伙计说:“我说这位伙计,你们这茶叶铺里怎么有夜猫子叫啊?这也太难听了,你再重新说一遍价格吧。都被那不是人声儿弄得我没听明白。麻烦你了。”
这位被叫老狗的愣了一下,一直低着的头这会儿下意识地抬起来看了一眼张志凡小笑呵呵的模样。心里一热,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回这位客爷,这是二斤茶,一两银子一两茶,共三十二两银子。”
三角眼马上就翻儿了。“哪儿来的小兔崽子!感骂你家詹爷是夜猫子!”
张志凡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儿。扭头看白傲:“你听到没?又来了。多难听啊。太晦气了。之前过坟串子的时候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我当时还说老鸹声天下第一难听呢,现在才知道我错得太离谱了。”
白傲的确没想到上辈子连自己挨欺负都不敢立刻反击的人这辈子居然会替陌生人出头。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的张志凡他喜欢,身为龙神的伴侣,怎么可以唯唯诺诺任人欺负呢。应该偶尔欺负欺负活该被欺负的人才对!嗯,虽然是有点儿绕嘴,但是还是可以表达这个意思的!“夫人莫怕,这动静儿不好咱们就不在这儿受罪了。卫管事,付钱咱们走。”
张志凡有点儿懵。卫宽都苦逼成那样了,还让他付钱?这不是秃子脑袋上挑毛嘛!太不要脸了也!不过看到卫宽二话没说从怀里拿出钱袋,从里面拿出三锭银子和几块碎银,这么阔绰简直可以颠覆他的世界观了。难道说……在这里只有自己是最穷的?!也太打击人了吧!
老苟收了银子,便抱着茶叶罐子回去给白傲打包去了。他们店再好的茶叶坛子也不是卖的。不光是灵茶的坛子有密封阻隔灵气扩散的器灵阵太珍贵不能送,就是普通的饮茶,每一种茶适合什么样的保存容器也是大有讲究的。好茶难制,好茶叶罐更难得。他们东家对店里的要求最严格的就是这些茶叶罐子了。每一个都是几百年的历史了。
而就是这几百年历史的茶叶罐子,被三角眼边上的小厮一脚给踹落到地上了。再结实的坛子也架不住这么个摔法,当时就碎了。不过也算是不错,至少是碎成了五六片大片,而不是稀碎稀碎的。
刚刚的事情就发生在几个交谈之间,所以小山子回去后面送信,刘掌柜的才赶过来。挑开帘子这一刹那他正看到詹二手下的狗奴才踹到老苟的腕子上,然后自家店里的几百年老坛就这么碎了。他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这东家要是知道了,自己可拿什么赔啊!
这詹二是知府家的大总管,说起来绝对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的头和脸太难看,当然也就混不出个好名声。加上知府家的几个儿子都看重他,这奴才就俨然成了本县一霸。除了特别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家,他可是什么地方都敢欺负欺负的。可他没想到今天还轮到他们逸茗斋了。这气他刘曾铭可不会往里受!“詹二爷,您生这么大气,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小店礼貌不全招呼不周呢。不过若是真这么以为也没什么,做买卖嘛,哪儿能只有好儿呢。但若是知府大人听了您祸害乡邻的风声,总是对您不好的。”
詹二狠狠的瞪了那狗奴才一眼。心里也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办了。逸茗斋的东家不是官宦人家,但却是本县数一数二的修士。是贤旗郡内逸霖派的门人。就是他们知县老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何况是他呢。不过事儿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点头哈腰道歉认错那岂不是丢了知县家的脸面?何况还是在那个辱骂了自己的外来小子面前。想到这里,他立刻瞪眼:“刘掌柜,你这话说得难听啊!怎么,让你们给二爷留的茶叶,转眼就卖给了外人。这做买卖最讲求的就是诚信,怎么到了你刘掌柜这儿就变了样儿呢?别不是看这小白脸儿模样俏身段儿好,起了什么二更相会的心思吧?”
张志凡立刻就绷不住了:“嚯!这夜猫子怎么还能口吐人言呢?真是太了不得了,都成精成怪了!不过我听着外人外人的,好像有人是内人似的呢?这位是刘掌柜吧?您的口味也忒重了一些。这样的内人也能咽得下么?别没到二更,掌灯之前就被吓坏了起针眼。可怜见的。”
“噗!”这下卫宽也忍不住了。打第一天看到白傲和张志凡开始,他一直是多跟白傲说话,知道这位白修士是个沉稳温和的人。而他的夫人虽然表现上带着活泼,偶尔说话很是天真,但也是给人温温的样子。没想到今儿一张嘴吵架就这么犀利。真是骂人都没个脏字儿。怎得一个“厉害”了得!
而白傲更是笑得连表情都不绷着了。拉过张志凡的手,满脸笑意地说道:“夫人说得有理。不过我看这刘掌柜天庭饱满印堂红亮,绝不是缺福短寿之相。怕是有些人心里爱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才忍不住说出来了吧?唉。也是怪可怜的,求而不得,真是让人惋惜啊!”
刘掌柜现在都想哭了。二位大爷,你们骂他就行了。我不介意,还很乐意当观众。但是我很无辜啊!你们这样是要让我未来一个月怎么吃饭啊!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嘤!!!!脸上起了个大包,半个脸都肿了,左面眼睛看东西都不得劲儿了,还有左面下巴上的淋巴都肿了。我要被这个包给痒死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
求安慰!!!!我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