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贺辰小时候可是聪明伶俐的很,当年到了年纪便与太子一同入学,很是得人赞赏。怎奈突然间便变成了这模样……”宋成唏嘘一声,想起了当年比太子还爱装深沉的小娃子,如今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二舅,赵贺辰的脉我也曾仔细号过,脉象却是与常人无异。”
“这……我还以为你一直未曾给他看过呢。”宋成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沉了几分,他对医术太不懂,号不出异样可该如何诊治?难道这人以后就真的只能这样了?
“正是因此我才未曾提起过,再者,辰辰对把脉一事似乎十分抵触。”段云苏神色微敛,她放轻声音,就怕惊到了赵贺辰:“辰辰过来,苏苏给你把脉看病可好?”
果然,赵贺辰身子一僵,悄悄地往后挪了一步,牵着段云苏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弱弱地说道:“苏苏,辰儿不要……”
你瞧,我说的可不假。段云苏耸耸肩,看向宋老爷子和宋成,也瞧见了他们疑惑的表情。
她不止一次想替赵贺辰好好看看,可是这厮都是这般反应,其中为何她也不知晓,自己只能在他睡着时偷偷看了,但得出的结果却是这般。
要想诊治,最起码的是要弄清楚当年导致赵贺辰变成这样的缘由,这事赵贺辰不知晓,安亲王妃未曾说起,自己也不好眼巴巴地上门去问。
就算安亲王妃能说起,也未见得知道的便是全部。侯门深宅里的是是非非,岂是能简单两句就说得明白?若是安亲王妃全都能看透,赵贺辰又岂会像现在这般,流落至江州,受尽伤毒的折磨?
大脑最是奇妙,就算在现代都更多的是借助医疗机器设备,在这简单的古代,自己再怎么厉害,也是无法百分百的断定的。
“那是没治了?”宋成脸色有些凝重,若是云苏都没有法子了,那其他的大夫可岂不是更措是手无策?赵贺辰这般情况,想来安亲王妃也定是请了不少的大夫看过。
“也不是全无法子,只是还得先找安亲王妃了解当年事实,到那时云苏倒也可一试,只是结果如何……云苏真的不敢保证。”段云苏回头看着赵贺辰,伸手轻轻理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一时之间荷亭里寂静无声。
赵贺辰的眼睛轻含薄雾,他一直站在这里听着,似乎也知道了他们话中的意思,声音带上了委屈和哽咽:“苏苏……外祖父不喜欢辰儿对不对?辰儿不是傻子,苏苏不要不喜欢我,辰儿心里好难受……”
他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闷闷的好沉好痛,为什么会这样?他会对苏苏很好的,他可以给苏苏住最漂亮的房子,吃最好吃的东西,他有的都可以全部给了苏苏,可是外祖父还是不喜欢他……
被牵着的手勒着有点发疼,段云苏看向宋老爷子,瞧见他灰白的两鬓,心中一酸,可却依旧是不愿服软。
宋老爷子背着手在亭子里来回走了几遭,最后叹息一声坐在石凳上。没想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云苏丫头居然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痴儿,这可比当年得知小女儿喜欢上段常在那人还要沉重。
最起码,段常在还是个正常人不是?
宋老爷子烦躁地摸摸山羊胡子,沉声道:“成儿,你将赵贺辰送回去,此事莫要再提了。云苏丫头,凡事皆要三思,莫要像你母亲那般,一股脾气倔到底,外祖父老咯,可再也经不起折腾。”
段云苏的眼眶一热,她也不知是因为外祖父话中暗含的拒绝,还是想起了她的母亲。她张张嘴,瞧着宋老爷子沧桑的脸庞,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喜欢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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