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这兔子被带了回来,赵贺辰的心思满满地被一只兔子给占走了。段云苏瞧着那兔子总是窝着不动,便让想让赵贺辰带着兔子出园中溜达。
赵贺辰将兔子一抱,果真在园中溜达了起来。
没错,溜达的是赵贺辰,那只兔子绝对的是一怪胎,放在地上怎么戳着也不走,赖死了在一处。赵贺辰听段云苏说要溜达,便直接抱着它走上几圈,一样是走走不是?
“苏苏你看,兔子在吃花呢!”赵贺辰满眼惊喜,瞧着方才随便往地上一搁的白兔,一双黑眸璀璨不已,正欣喜地歪着头想云苏说起自己的发现。
段云苏往那兔子身上看过去,眼角突地一跳。果真是怪人养出的怪东西,这姬夙的兔子也是个奇葩。只见那肥兔子直接忽视了身边那些丫环准备的嫩草,嘴巴一蠕一蠕地在嚼着园中种上的花!
那矮矮小小的一片花丛,愣是被啃了一角。
“辰辰,赶紧把它抱开,东西可不能乱吃呢。”段云苏扶额。
赵贺辰拧着眉头有些为难了,只听他呐呐说道:“苏苏,不吃兔兔会饿哦,昨天兔兔不肯吃辰儿给它的大萝卜。”
敢情这是一个吃花的兔子?姬夙怎么将它养大的,这简直就是要逆天了,兔子不吃草,口味都变了?!
“辰辰,兔子就该吃草吃萝卜吃白菜,这兔子吃花吃多了生病了怎么办?”段云苏突然间便倔上了,死人妖,我偏要把你兔子的口味给掰回来!
生病?那可是好难受好难受的呢,辰儿生病还要吃苦苦的药,呜……辰儿不想兔兔也生病。赵贺辰心里想着,伸手便要去抓住那兔子。只见那兔子突然间一蹦,蹦到了令一角上,继续啃着花。
赵贺辰被吓得一跳跳了起来,指着兔子磕磕巴巴的很是激动:“苏苏苏苏!兔子动了兔子动了!”
兔子本来就该动,这是多正常的事儿,怎么放在这兔子身上就成了稀奇的事儿了!段云苏又好气又好笑。
那赵贺辰见此急忙又追了上去,手一伸,兔儿直接又是一蹦,换了个地继续吃,似乎对眼前的美食情有独钟。赵贺辰玩心大起,追得它蹦了一处又一处。
“辰弟这是在抓兔子?真是好兴致。”
一个略显低沉的声响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笑意,段云苏回头一瞧,原来正是太子。
只见他换下了宫中的那身朝服,白衣霜华,衣袂临风,脸上笑意更添几分风采。身后跟着一人,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司徒莫。
“见过太子。”段云苏行了一礼,却听赵桓禛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这是哪来的兔子,长得可真是肥美。”
肥美……段云苏嘴角一抽,回道:“这是在府中林子里捡过来的,瞧着该是怀了兔崽子,所以看着才这般……圆润。”
太子闻言朗声一笑:“原来辰弟喜欢这些小动物,怎么也不早说,太子哥哥给你找些好玩的来。”
那边上的赵贺辰一听,理都不理他,嘟着嘴不乐意道:“太子哥哥给的都跑了,辰儿的兔子不会跑。”
岂止不会跑,连动一步可都懒呢。段云苏笑着看向赵贺辰,说道:“辰辰回屋罢,日头大了可莫要晒坏了。”
赵贺辰不理。
段云苏又说道:“辰辰赶紧回屋,你的兔子可要被晒坏了。”
“呀!”赵贺辰一声惊呼,急忙紧张的伸手一捞,总算把兔子给逮到了,满眼紧张地打量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往屋里跑了。
段云苏郁闷了,如今她的地位可是比不上一只兔子了?
赵桓禛哈哈笑着,被这两人的对话给逗乐了,一挥衣袖也直接进了去,余下那司徒莫,眼带笑意地看了段云苏一眼,也紧跟着太子的脚步。
屋里,谷秋奉茶上来,便一旁站着,还时不时要偷偷看一眼赵贺辰,小姐可交代了,这兔子怪异的很,莫要被它咬了少爷。当时的谷秋听闻顿时凌乱了,这兔子咬人,还真是只听过没见过,这东西懒成这个地步,难不成还会花力气去咬人?
太子呷了一口茶,向司徒莫示意一下,后者将一细长的东西放在桌上,上边缠着一段布,打一看,只见那植物的茎挺直,下边有数叶,顶端却是一个稍圆的果实;令一株却还是一朵红的妖艳的花,这可不正是罂粟!
段云苏疑惑地看向两人,不知他们将这东西给自己看,究竟是何意?
太子也看出了段云苏的不解,便说道:“此次过来是想向弟妹证实一下,那日你所说的罂粟,可就是这东西?”
段云苏点点头,这东西的性状都是很独特,按她画的图该不会弄错才是,如今为何要特意来确认一番?
赵桓禛见段云苏点头,轻叹一声道:“我按弟妹所说的,在西南边那发现了这东西,正想除去,却被当地百姓百般阻挠,说毁了这东西,便是断了他们的生路。更有人拿出它的果实,说这不过是普通的香料,是朝廷在捕风捉影故弄玄虚罢了。”
段云苏闻言神情一紧,说道:“自古官不与民斗,为何那边的人却敢违抗官府的命令,可是有人指使?再说,云苏记得有一香料叫草果,长得与罂粟的相似,但却是若干颗长成一团,可不像罂粟这般单枝。”
赵桓禛闻言眼光一沉,连司徒莫也是神色一紧,难道真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段云苏紧接着说:“你们不妨去将军府瞧瞧我大哥,那身子变成了什么模样,若是这其中的祸害不清了,事态可是要复杂了。”
“今日过来只是想再确认一遍,既然如此,那朝廷可是要下令将这东西给除了。”赵桓禛的神情有些琢磨不透,虽是这般说着,但心底里也不知道能否顺利。皇上对他这做法似乎不太满意,那边更是有人上了奏章参他一本,这是可是有些难办了。
那些人,见他这般大动静,便参奏了他不顾百姓生活之苦,无太子广雅之德,图添民间艰苦。这一桩桩的帽子扣下来,也让他有些吃力。
司徒莫瞧着段云苏自信的样子,很是好她的才学从何而来,于是便问道:“赵夫人才学非凡,司徒莫可是差之甚远,不知赵夫人从何学来?”
段云苏闻言浅笑道:“司徒公子的意思,可也是想学了去?”
这话说的是直白了些,可正巧说中了司徒莫的心底里的想法。他家中世代皆为医者,对这医术更是执着,如今瞧见了新鲜的事物,心里可是好奇不已。段云苏用药巧妙大胆,更是识得百草,见者无不惊叹。
只是医术多是祖传,又岂会轻易将这些东西都说与了他听。
司徒莫笑道:“我自是好奇的,若能有幸一听,可是……”
这话还没说完,只见赵贺辰突然从旁边跑了过来,直接坐在了这两者之间,将怀中大白兔往桌上一搁,嚷嚷道:“苏苏,兔兔什么时候生小兔兔。”
好讨厌好讨厌,这人说话就说话,干嘛盯着苏苏看!赵贺辰内心怨念着,辰儿不开心,才不要苏苏理你。
话题便这般打断了,段云苏瞧着冒冒失失将茶盏都弄翻了的赵贺辰,招来谷秋说道:“且收拾一下,给司徒公子换上一杯茶。”
谷秋闻言应是。
那桌上的白兔被这般折腾,居然还能眯着眼打瞌睡,连原本神色正经的赵桓禛也忍不住好奇了,伸手摸了摸那白绒绒的兔毛,又戳了戳身上的肥肉,稀罕道:“这东西可真是怪了,怎么动都没反应?”
赵贺辰眨巴一下眼睛,澄亮的黑眸望向赵桓禛:“兔兔睡觉,要生小兔兔呢。”
赵桓禛揪着它耳朵,整个都提了起来。只见那兔子幽幽的张开红眼,眼珠好歹转了转,前后脚无力的一耷拉,整个装死的模样。
赵桓禛见此呵的一声笑乐了,总算将方才心中的郁闷给排解了出来:“辰弟,这东西真是好玩,送与太子哥哥可好?”
赵贺辰闻言身子一绷,瞪大了眼睛防备地看着他,腮帮子一鼓分明是不乐意的了。
太子哥哥可是给了辰儿好多东西呢,辰不给太子哥哥是不是好坏?可是辰儿也好喜欢兔兔的呢,怎么办呢……
赵贺辰可怜巴巴地看向段云苏,苏苏怎么办?辰儿还是不想给……
段云苏接到自家相公求救的信号,伸手理了下他那垂下来的发丝,说道:“辰儿,等兔宝宝出来,再给太子送去一只?”
这兔子的肚子都这般大了,想来也该快生了吧?
赵贺辰眼一亮,很是欢喜地点点头,可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表情瞬间蔫了,弱弱问道:“可是如果只有一只怎么办……”
段云苏好笑地戳戳他脑门,笑骂一声呆子。
------题外话------
11号的更新会在晚上,那天白茅应该在回来的路上,长途车各种伤不起…这两天乃们的留言也没能及时回复呢o(>﹏<)o白茅已经做好了被拍死的准备,拿起武器尽情的蹂。躏吧,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