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来吃个酒席,有些弄的大的,还要摆上好几桌呢,这就等于是请了大家来见证以后这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以后他们会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那样对待他。
而这个孩子呢,如果他们家愿意,他也可以住到干爹娘家里去,如果自己家爹娘不愿意的,他在自己家养着也行,或者两边走,一旦等长大成人娶媳妇了,就必须逢初一十五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去干爹娘家里吃餐饭,至于养老钱或者说什么过年过节的东西就看他们孝不孝顺,不过这些也是要看两家走不走的好,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等干爹娘老了这孩子也要像对自己亲爹娘那样照顾他们,在他们老走之后,給他们担幡买水这个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不过其实这些也就是那么一说,毕竟这些东西不受法律约束的,等到孩子长大了,就算对他们不好或者是不給他们养老送终,也是没人能管得了的事情,最多不过就是村里人说上几句闲话罢了,也就是说很可能这干爹娘付出了很多,到老了也没人管他的,从而这种亲一般的人都不会乱认,就算认,人家也要仔细思量一番,认的这家儿子家的人品怎么样,以后会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菲儿听到这里也大概是明白了,总归就是一句话,认这种干亲,其实做干爹娘的是吃亏的,他们做那么多事情,不过就是想老了有个儿子在身边,而做干儿子那家人是占大光的,他基本上不用付出什么,若是那人人品真的不好,很可能认这个干亲就是为了占人的光。
不过夏菲儿想起刚元香说的话,她又继续问到:“那元香姐,你刚说的我大嫂家的小军和宝柱认张婶子做干亲没认成是怎么回事?”
元香听夏菲儿提起陈氏,她撇了下嘴,说起了那些事情,原来就是就是去年过完年没多久,张婶子两口子就好似跟村里的几个相好的随口说想在村里寻户儿子多的人家认个干亲,若是有合适的人就給她透个口信。
陈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个事情,二话不说,也不托人去说,自己带着小君走去张婶子家里,说是愿意把自己小军給张婶子家做干儿子,还说不管张婶子提出什么要求都行的。
陈氏的人品不好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人家张婶子再怎么想儿子肯定也不会愿意跟她结亲家的,再说他们家就一个儿子,这巴巴的自己上门去说这事情,人一看就知道她的什么主意,肯定不会答应的。
陈氏一到人家说明来意之后,张婶子当时就拒绝了,不过人不好直接说是觉得她家的人品不好才拒绝的,就是说了句客气话,说是他们家就小军这么一个儿子,她怎么也不可能抢了人唯一的儿子,就算我真想认你们家,我就是认宝柱肯定也不会认小军的。”
人家张婶子其实就是随意这么一说,那时倒是也没真说是定下来要认宝柱,但是陈氏却记在了心上,她听张婶子这口气,肯定是不会认他们家小军了,她觉得认宝柱也挺好的,宝柱是自己家里人,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都会比人别家的好。
于是之后陈氏就把主意打到了宝柱头上,她天天逼着夏菲儿带着宝柱去张婶子家呆着,不管有事没事都好,都打发两个孩子去,有时候还故意让宝柱去张婶子家里买豆腐之类小东西,然后又不给钱,说是等她到时一起給。
宝柱和那时的夏菲儿都是孩子,而且非常惧怕陈氏,陈氏让他们去,他们也不敢反抗,再说他们觉得在张婶子家里呆着比在自己家里好多了,张婶子不只是不会打骂他们,不要他们做活,而且还老是拿好吃的东西招待他们,孩子的反应是最直接的,谁对他们好,他当然就跟那人亲近,他们自然是极其喜欢在张婶子家里的,之后,只要陈氏吩咐他们去张大婶家,他们立马就乐呵呵的去了,而且每天总还是能带回不少东西的。
陈氏见了这样的情形自然是高兴的,觉着认干亲这事情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开始只是让两个孩子去拿些小东西回来,没过几天之后,就打发自己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去拿,到了后来竟然她自己也时常去拿了,而且看到人家家里什么东西都想要,不管是吃的也好,穿的也好,毫不客气的张口就要,而且还时常催着张婶子快些把认干亲的日子定下来,而且这还不只,还狮子开大口的说定干亲的各种不靠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