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在前面赶牛,夏铜柱在后面推犁耙,两人此时都热的满脸通红,汗水不停的滴,这确实让夏菲儿真正看到了庄稼人的辛苦。
夏菲儿的前世虽然也是农村出身,但是自她懂事起,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不种田了,一般的人都是出去打工挣钱,不出去打工的也大都在家里弄些副业什么的,而且也都有了机器,夏菲儿还真没看到这样用牛翻地的,这副情景让夏菲儿真正体会到了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中的那种辛苦所在。
夏菲儿看着他们翻了一会,翻到田边的时候,立马喊了起来:“爹,三哥,你们歇歇,我带了些冬瓜水来給你们解渴,你们快上来乘凉。”
夏富贵两人抬头看着夏菲儿来了,应了声,把牛拴好,从田里爬了上来,宝柱立马应了上去,拉着夏富贵的手,甜甜的喊到:“爹,你累了么,快些去那边坐,宝柱給你捶捶肩。”
夏富贵因为刚从田里上来,身上有泥巴,没像往常那般抱起宝柱,只是慈爱的摸了摸宝柱的头,一脸宠溺的说:“还是我的宝柱最听话,这么小就知道孝顺爹了。”
一旁的夏铜柱从田里爬上来之后,立马跑到夏菲儿身边坐着乘凉了,听了夏富贵的话后,斜睨了夏富贵一眼,不满的抱怨:“爹就是偏心的厉害,老说宝柱孝顺,好似我们几个是有多不孝一样的,真孝顺的话,让宝柱跟你去犁田啊,不过是卖卖口乖,要这样夸么?”
夏菲儿好笑的看了夏铜柱一眼,这个三哥就是喜欢唧唧歪歪,爹每天都这样哄宝柱的,不过就是逗小孩子那么一说,他还硬要拿出来说事,看来今儿又是累的开始找事了,夏菲儿从瓦罐里倒了碗冬瓜水递给夏铜柱,笑着问:“三哥,是不是很辛苦,辛苦的话上午就回去歇息吧,下午再来做,反正田还不急着用,慢慢来也没事。”
夏铜柱闻言,立马点头:“嗯,我也是这样说的,反正这都弄了几天了,要不了几日也弄的差不多了,以后就早上和下午的时候做一阵就行,这上午太热了,你看我这脸被日头晒的火辣辣的疼。”
夏铜柱话刚一说完,夏富贵牵着宝柱也走了过来,他伸手在夏铜柱头上轻敲了一下,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笑说:“全家就数你这小子最懒,你实在不想做庄稼活也行,那你就跟老二和老四一样,要会做别的赚钱啊,要是不会,就老实跟着我做事,别想着能一人在家里偷懒。”
要说做木工活,夏铜柱真是没什么兴趣,那木工活实在太枯燥了,每日总是重复做一样的事情,还闷在那里动都不能动,他还真是想不透老二和老四怎么就有那样的耐心,他还就是坐不住的,不然不会在那里呆了几天后,这几天宁愿跟着夏富贵来种田也不去那里了,那个在夏铜柱眼里,实在不是个人做的活。
不过这种田也不是个人做的活,每天被晒的脱了一层皮不说,身上还弄的脏啦吧叽的,说实话,夏铜柱也有些不想做了,但他听夏富贵这样说,也不敢回嘴,如今家里确实人人都在想法子赚钱,想让家里好起来,他可不敢拖家里的后腿。
夏菲儿給夏富贵和宝柱也一人倒了碗冬瓜水,自己下去田边看了看,这田要是种荞麦,翻成这样也差不多了,荞麦对于种植地的要求不是太高,只要土质疏松,土质合适就行,只不过这地翻过之后,还必须要施肥才行,不然到时候荞麦的产量不会高。
夏菲儿在田边转了一圈,到处看了看,上去之后就跟夏富贵说施肥的事情,夏菲儿知道这个时候是没有化肥什么的,肥料很单一,不过就是人和动物的排泄物。
说到要用这些肥料,本来这样的是要沤一阵才最好用的,在夏菲儿乡下称为沤粪,那是种田最好的肥料,但如今田都弄好了,山上的荞麦要不了多久也快成熟了,沤粪是来不及了,只好直接用了,想办法稀释一下就行。
考虑到自己家里这么多年也没喂过什么家禽家畜这些,这个肯定没有了,那剩下的就只有去自己茅厕里弄了,家里就这两亩田,自己那里倒是也够用了,其它的事情等到下一季再说。
夏菲儿想着,跟夏富贵说了施肥的事情,夏富贵倒是没事,他虽然从未听说过什么施肥,但夏菲儿的话他是有些信的,而且夏菲儿还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他没反驳,只是一脸狐疑的听着夏菲儿说,也没过多的发表意见,只是心里想着这丫头在哪里听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等过几日要去问问云贵,看看这样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