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哥哥也不知道想什么,怎么就答应了云老王爷要照顾云浅月。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大字不识一个,据说学习了半个月才将云王府中的人名认会,真是蠢死了。”容铃兰不满地道。
“就是。”冷疏离附和地点头。
夜天倾看了二人一眼,薄唇微抿,并未说话。
清婉公主看向云暮寒。
云暮寒目光冷淡地看向容铃兰,“二小姐是在说我教得不好吗?一连半个月都教不会妹妹?不是她蠢,而是我蠢了?”
容铃兰一惊,这才想起云暮寒在身边,触到他冷淡的眸光心头一颤,连忙笑道:“铃兰怎么敢说云世子,只是那云浅月愚蠢……她纨绔众所周知,如此耽误世子时间,实在是……”
“她学习掌家是皇上准了我两个月假期全力施教的,照二小姐这样说来,也是皇上愚蠢,不该给暮寒假期了?二小姐是在怀疑圣意不智?”云暮寒挑眉。
容铃兰面色一白。她不明白往日她说云浅月不好从来不避讳人,云暮寒也是听到过数次都置之不理,今日为何偏偏维护云浅月了?她后退了一步,连忙摇头,“我没这样说,只是说她学得有些慢……”
“没这样说最好,若是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恐怕二小姐是要获罪的。”云暮寒不再看她,冷冷警告道,“她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如此说一句她不是的话。若是再被我听到,不管是谁,休怪我不客气!”
容铃兰还想解释什么,顿时噤了声。
冷疏离心下也是一颤,自然不敢出声。
清婉公主看了二人一眼,脚步不自觉地离二人远了些。她那日才明白云暮寒其实是维护他妹妹的,就像他所说,他妹妹再不好也是他妹妹,不准许别人欺负。她快走两步跟上云暮寒,柔声道:“她们不过是羡慕月妹妹被景世子照拂,你就莫要生气了。月妹妹其实聪颖着呢,只是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识字知礼上而已。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在她看来还不如习武来得痛快,所以如今慢些也是正常。不过只要下工夫,又有你教导,将来定会是个才女。”
云暮寒仿佛没听见,一声不吭。
清婉公主习以为常,也不再开口,默默地跟在他身边。
夜天倾扫了云暮寒和清婉公主一眼,男子冷漠,女子却亦步亦趋,时刻注意男子表情变化。他心思一动,看着二人神情有些微恍惚,眼前映出一个女子曾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身影,他是否那时候也如此时的云暮寒一般冷漠?不,云暮寒即便冷漠也不曾厌恶,他那时候眼里心里真真实实显示着烦闷和厌恶,而如今那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即便看到眼神却是如他以前一般对他冷漠和厌恶。他脸色忽然有些白。
“太子殿下,您不舒服吗?”冷疏离时刻注意夜天倾神态,此时立即出声。
“是不是日头太毒了?”容铃兰也担忧地开口。刚刚被云暮寒警告的惧意散去,看着夜天倾。只要云浅月不和她争夺太子殿下,她以后不理会那蠢女人又如何。
“我无事。”夜天倾转过头。
容铃兰和冷疏离对看一眼,不再开口。
秦玉凝走在最后面,不时地回头看向后山。看到前面五人,她心中惨淡一笑,曾经她走在后面嘲笑清婉公主、容铃兰、冷疏离,觉得她们苦苦追逐的男人将她们自尊践踏实在不必。如今却不由得嘲笑自己,她甚至还不及她们,她们可以看得见够得着,而她却连那人的衣角都够不到。以前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从内心深处就觉得那样的人只配世人仰望于云端高处。可当有一天那人真正从云端高处走下来对人拈花一笑时,那笑容却不是对她,可想而知冲击有多大。
秦玉凝脸色不停变幻,许久,她攥了攥拳,不,她还有机会不是吗?
一行人再无人言语,向南山禅院走去。
弦歌带着云浅月熟门熟路地绕过达摩堂向后山禅院走去。
云浅月再听不到身后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走了十几丈,也就是说她能听见十几丈远的声音,若没有内功这是不可能的。她有些欢喜,回头看向弦歌,“喂,你现在还能听到他们说话吗?”
弦歌回头看了云浅月一眼,点点头,“能。”
“那你能听多远?”云浅月有些好奇。
“大约能听清楚一里地之内的任何动静。”弦歌道。
“一里地?”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我家世子若是运功的话,大约可以听清这整个灵台寺的动静。”弦歌道。
“什么?”云浅月不敢置信。整个灵台寺方圆怎么也有五里地。容景这么牛?
“以世子的功力,也许还不止。”弦歌又补充道。
云浅月撇撇嘴,“你就吹吧。”
弦歌脸一黑,回头看着云浅月,郑重地道:“属下从不吹牛。世子的确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