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被四把刀臂贯穿身体,重伤的银狼,也失去了力量,瞬间缩小。
他变回了人的形态。
那是一名狼人。
赤露着上身,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只穿一条短裤的狼人,看样子还十分年轻,大概只有二十来岁。
刚才那只能用魔术的巨大银狼,居然是一名兽人?
而且,这样一名兽人,居然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裸.奔,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与魔兽进行死战?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猎人惊讶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狼人青年,心里被无数个迷团搞得乱了套。
"喂,你---"
"......我的口袋!...药!"狼人青年气若游丝地说着。
猎人慌忙蹲下,在狼人青年的腰包里摸索了一遍,找出一种奇怪的红色药水。
狼人一手抢过药水,狂喝不止,几秒间就把药水一滴不漏地全喝光了。
嘶嘶嘶嘶嘶。狼人青年身上的伤口在冒着青烟,极速地愈合着。
兽人里只有白熊人有这种神奇的自愈能力。其他的宗族虽然体格强韧,自愈力也与常人无异,一名狼人的自愈力绝对不可能这么夸张!
这名狼人,真的只是一名狼人而已吗?
"你到底是什喵......"年青的猎人低声说,同时摘下了他的头盔。
头盔下,是一张清秀的,虎人青年的脸。他雪白的毛发上带着纯黑色的老虎条纹,头部的虎纹更在青年皱眉的同时变成了搞笑的"W"字。
狼人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他坐起来,看着面前的猎人发呆:"艾尔伯特?"
"你认识我?"虎人青年也愣了,"怎喵可能?!你到底是谁?!"
狼人青年自知失言,马上岔开话题:"没什么,只是在...额,报纸上见过你的脸,嗯。"
报纸?
"七年前的报纸。"狼人青年继续瞎编,"虎人族的族长和人类签署了和平条约,这事整个幽暗地域都知道了,对吧?就连我这种住在荒山野地里的人也---"
"你凭七年前报纸上的照片认出我?"艾尔伯特一脸怀疑。
狼人被质问得一阵窘迫:"噢,哈哈,这事就不要再考究太深了,好吗?"
虎人艾尔伯特仍旧皱着眉,满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狼人青年。
这名狼人简直是谜的化身,他身上满是谜团,已经不能用一句"可疑"来形容了。
但是,他的确救了艾尔,两次!舍身相救!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其中的隐情,或许还是别再追问比较好?
"主人,一切还好喵?"艾尔伯特的仆人见战斗已经结束,大叫着跑过来。
"来吧。"虎人向狼人伸出示意友好的手,"这鬼地方快要刮起大风雪了,你伤得这么重,还是快离开这里,找个山洞养伤比较好。"
"嗯...不用了,谢谢。"狼人青年忍痛爬起来,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体内的疼痛却隐约存留着:"我家就在附近。"
"什喵?这怎喵可能!这里方圆十英里也没有------"
艾尔伯特只说了一半,就不得不把自己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一间小木屋,凭空出现在几十码远的地方。
猎人又惊呆了。他十分确信,这间木屋刚才并不存在。直至刚才的打斗完毕的瞬间,这片雪原还是一片空空如也的雪原,并没有任何建筑物!
那间小木屋难道是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吗?就在众人眨眼之间?!---难以置信!
"来吧,"狼人青年往木屋的方向走去,"到我家里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再说。"
赶过来的猫人与艾尔伯特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疑惑。
"嗯,至少---"艾尔伯特斜眼看了一下银背雪猿的尸体,"那怪物哪里都去不了。我们只需等人来接应就好。"
"主人...刚才的事,也要向上头报告喵?"他的仆人问道,一边忙着做各种笔录。
"我不知道。这头魔兽并不是我猎杀的,所以---"虎人青年想了想,转过来对刚刚打开木屋大门的狼人问:"对了,你叫什喵名字?"
如同被某种尖锐的物体刺痛了一样,狼人青年抽搐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就恢复过来,转过来对艾尔伯特说道:"我是贝迪维尔。很高兴认识你,艾尔伯特先生。"
当狼人回答的瞬间,虎人青年有一种头皮发麻,悲恸莫名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风雪越来越大了,刺骨的寒冷穿透虎人的皮甲直侵体内,他打了一个寒颤,把这种怪异的感觉归咎于气温。
"那就打扰了,贝迪维尔先生。"他走向木屋的大门。
"叫我贝迪维尔就好。"狼人青年在木屋的火炉上添了些柴火,把屋子弄得更加暖和。
这一年,狼人贝迪维尔,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