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对于冰蜂这种拥有超乎寻常的神经毒性的毒蜂,过敏反应会更激烈。
"老实说,你这样的家伙真的不适合参加圆桌骑士的试炼。"狼人看着艾尔伯特,低声说。
"那我也老实说好了,我根本不在乎什喵圆桌骑士的试炼。"艾尔伯特也低声说:"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
这么一说,贝迪维尔马上脸都红了。年轻的狼人别过脸去,掩饰着脸上的害羞:"白痴,在乱说什么。"
"...因为,只有贝迪维尔一个的话,你一定会胡来,并且丢掉小命。我有这种预感。"艾尔伯特直言不讳,"你虽然似乎很强,但有时候做事情不理后果,只会发了疯似的往前冲。没有人拖你后腿的话,你这家伙就是早死的命。"
这么一说,狼人马上不高兴了。但是艾尔伯特说的也许是对的。而且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贝迪维尔着想。
想到这个,贝迪维尔把冒到嘴边的骂人的话硬是咽回肚子里去。
"呃...贝迪?"虎人突然阴沉着脸:"我还有一个请求,你可以帮帮我喵?"
狼人看见对方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也阴沉起脸来:"你...该不会是---"
"拜托你扶我去厕所---"艾尔伯特一脸不安地说。
"给个瓶子你,你丫就不能就地解决吗?"狼人慌了。
"不行...来大的。"
"噢,该死---"
"怎么了喵?"睡在上铺的赛费尔被二人的对话吵醒了,探头问道。
"...没什么。"贝迪维尔压低声音说,"我扶艾尔伯特去一趟厕所。你们锁好门,注意安全。"
"环境这么黑,会被蜜蜂偷袭的..."
"我会小心应对的,放心。"狼人扶着艾尔伯特,轻轻地推门出去,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摇,摇,摇。外面没有风雨,货船却在大海里不断摇晃,似乎被某种海底的地震所影响。
半夜的船舱更是幽暗无比,带着一种压抑的恐怖感。
"艾尔,小心地走。"由于不知道冰蜂什么时候会来偷袭,贝迪维尔把感觉放到最敏锐,在这片漆黑之中察觉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为了避免成为活靶子,他们连灯都不打一个,摸黑行进。所幸贝迪维尔去过货船的厕所一次,对路线十分熟悉。
他们一路摸过去,没有受到任何袭击就到达了目的地。推开门以后,厕所里没有人。
"...从这里开始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狼人低声问,话语之中略显尴尬。
全身麻痹,四肢无力的艾尔伯特更加尴尬了:"呃...先帮我脱下裤子...?"
"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
所幸环境十分黑暗,这一连串的动作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终于关上了门,让艾尔伯特在厕所里方便了。狼人郁闷地守在门外,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贝迪...谢谢你。"里面突然传来艾尔伯特的声音。
"什么?"
"...谢谢你,我不会说第三遍。"艾尔伯特赌气地说,语气显得有些强硬:"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在那只银背雪猿的爪下了。虽然最后还是害死了鲁夫......总之谢谢。"
说得狼人更加不好意思了:"怎么突然这么见外---"
"我...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艾尔打断了贝迪维尔的话:"总觉得...自己很久以前就认识你。总觉得...很久以前就和你是朋友。"
(那并不是感觉。那才是事实啊,你这笨蛋。)
"每当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却总是一阵朦胧,仿佛记忆中曾经存在过什喵,却被挖空了。"艾尔伯特支支吾吾地说着,"贝迪维尔,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你到底是谁,你到底从何而来?"
狼人一阵沉默。
"总有一天,我要你向我坦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事实或许光怪陆离,让人无法相信...但我一定会试着去相信的。"
(...你不会的。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记忆中不存在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会试着相信,我们曾是朋友。"艾尔伯特低声说。
(可恶...)
贝迪维尔背靠在墙边,静静地擦去眼角的泪水。
(你这混蛋。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让我眼睛都湿了。)
又一只冰蜂从贝迪维尔的脸旁擦过。这一次,因为贝迪走了神而没有躲好,毒蜂的针刺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划过一道小小的伤痕。
"糟了...!"他连忙捏死那只蜜蜂,同时伸手把脸上的毒血挤掉:"混账家伙,果然来袭击了---艾尔,躲在里面别出来!那家伙我来对付!"
"什,什喵?"艾尔伯特惊了,"可是------"
回应虎人的是狼人青年急促的脚步声。
艾尔伯特郁闷地嘀咕道:"可是...谁来帮我擦屁股..."
"不!!---------------"听着贝迪维尔的脚步声消失,艾尔伯特绝望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