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盖好被子才起身回到客厅,端起刚刚买回来的小米粥。
林静晨愣了愣,讶异的盯着飘荡在自己眼前的勺子,还有那在灯光下泛着暖暖热气的米粥,张开嘴,似乎算是理所应当的咬住那勺子,喉咙一咽,一口粥滑入胃腹,瞬间温了胃,暖了心。
“喝完粥等下再量量体温。”徐誉毅继续喂着粥,气氛毫不违和。
林静晨一口一口喝着粥,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男人,当一碗粥见了底,才发觉气氛有点点那么不和谐。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徐誉毅不做回复,拿出手绢轻轻的抹去她嘴角的饭粒,笑道:“我的手绢染上了点粥液,你能帮我洗洗吗?”
“嗯?”林静晨眼角瞄向他手心绣着梅竹兰的白净娟帕,点头,“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静晨,我——”徐誉毅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差点冲动说出来的话。
“徐先生,我后背上有个不好看的伤口,恐怕下周的家宴——”
“对了,你的伤口。”徐誉毅从衣兜里掏出一支软膏,“这是刚刚我去医院里替你拿的,对消炎化瘀淡化伤口很有用,你躺好,我替你抹。”
林静晨犹豫片刻,见他已经解开了药膏,侧过身,微微掀开肩膀上的纱布,“其实医生已经替我上过药了,不怎么疼了。”
“他的药哪有我的好,这可是我们军营的专利药品,对于伤口有强效的止疼镇定消肿化瘀功能,多抹抹,以后还能淡化伤痕。”徐誉毅的指尖抹上一点点膏药,擦过她柔滑细嫩的肌肤,指尖的悸动瞬间传达到心脏,只觉得那一刻,心底的某个不见深浅的黑渊正在慢慢重见光明。
她的伤口不深,泛起点点的粉色,可是被酒精刺激后的表面,狰狞的翻开了些许皮肉,那时的她肯定很疼,疼到失去意识。
“静晨,疼吗?”徐誉毅的声音微微颤抖,尽力的在平复自己的慌乱。
林静晨索性趴在床上,将整个后背都裸露在空气中,“刚开始很疼,不过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大概是疼的麻木了吧。”
疼到麻木了吧,麻木了吧,麻木了……
徐誉毅停下手,颤抖的轻抚上那道伤口,“静晨,以后……我疼你。”
“……”没有回复,偌大的房间静寥无人的安静。
徐誉毅收回手,俯身凑到她面前,替她将伤口处理好,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时间静止,周围是落针可闻。
空气里,幽幽的飘起一句寥寥声响:“你不回答,我就当做答应了。我数三下。”
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故意挨近她的耳畔,轻吐口气:“三、二、一。”
仍旧是无人回复的沉静,他闭上眼,双唇轻轻的触碰在她的唇瓣上,细柔、温暖、淡腻的味道,他浅尝而过。味道真甜,感觉真好,气氛真不错,结婚后,要每天吻遍全身,当做现在轻轻小酌的补偿,里里外外都要吻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