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小姐哪里会不知道她在难为自己,她咬了咬牙,才道:“你有办法?”
走到帘子旁的四小姐这才住了脚,转过身来看她一眼,方才道:“这个是自然的,只是还希望二姐姐信我一句,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都巴不得她们被赶出府去才好,我日夜盼着母亲回来呢!”
秦二小姐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她这话到底有几分的真假。
秦四小姐连忙又道:“二姐姐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先听听我的主意,可好?”
反正也没有损失,不如听听看,若觉得不妥,一口回了她便是了。
秦二小姐想了对策,这才道:“过来说话。”
秦四小姐连忙欢喜的走了回去,重新坐到炕上去,眨了两下眼睛道:“大姐是不是没走?”
秦二小姐仔细打量了秦四小姐几眼,两人靠得近,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秦四小姐脸上的汗毛。
面前的少女皮肤滑嫩,细眉微挑,她唇似樱红,一双桃花般的眸子倒有几分顾盼生辉的意思,可惜风尘味太重,竟折损了她的气韵,眼睛里闪动的那些不安分的光芒更是让人心生不喜。
是哪个说得秦府四小姐胆小怯懦,性子绵软的?
眼前的人,分明是只狐狸托生的妖。
秦二小姐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轻声的应了。
秦四小姐听闻到秦大小姐果真还没走时,心里一喜,连忙道:“二姐姐,我有个绝妙的好主意,一定能反倒她们,把母亲接回来。”
心机这样重的人,又把话说得如此笃定。即使不是什么聪明的好主意,也是值得一听的。
秦倩心救母心切,更不想失了嫡女的身份,连忙上前道:“什么主意?”
秦四小姐的脸突然变了颜色,她警惕的朝窗外看了两眼,又朝秦倩心招手,让她附耳过来。
两人用极低的声音咬了半天的耳朵。
说到最后,秦二小姐脸色发白,惊魂未定。秦四小姐一脸的阴狠,犹如罗刹。
竟是那样的主意……
十二那天一大早。秦子诚和铁未阳便早早的来到了秦家祠堂门前。
这是一个依山靠水的小村庄,离台州城不过十余里地的路程,听说台州附近这几支秦姓人家的祖先就是从南边迁来在这里落脚的。这里成了秦姓人的根,因为秦氏祠堂的存在,台州附近好几个支系的秦家人每年都要回来几次,这其中也包括秦从文这一支。
秦氏祠堂是村子里惟一一座气派的大宅院,祠堂旁边一座略逊色些的院子里此时已经聚满了人。正房里几个年长的老头子并排着,秦从文正给铁未阳一一介绍着。
“这是你三叔公。”
“拜见三叔公。”
“这是七叔公,在叔公的辈分里面,七叔公的年纪是最小的。”
铁未阳不卑不亢的上前施礼,“见过七叔公。”
秦从文欣喜的点了点头,忙指着上座一位穿着葛衫。裤卦,千层底鞋的老翁道:“这位便是现任的族长,你该叫他一声大伯公。”
这老翁一头白发。看样子便知道年纪不轻了,他眉毛,胡子全是白的,脸上长了许多褐色的斑点,此人奇瘦。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可眼里去闪着精明异常的光。一看就知道为人精明圆滑,身子骨也不错。
铁未阳知道这人是重要人物,连忙上前拜见,行了大礼。
那老翁笑眯眯的看着,不住的点头。
此人名叫秦裕,是秦茂的堂兄,秦茂在秦家排行老二,当初他父亲分家出来时,因为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少分了不少的东西,秦茂不受祖荫,慢慢的把家里的生意做大,留给秦从文不少的财产,不过可能是气当初在家里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秦茂生前极少跟秦裕等人走动,后来因为秦裕当上了族长,秦从文又是晚辈,这才又走动了起来。
秦裕这人极好面子,最喜欢晚辈对自己行叩拜大礼,他认为这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儿,族里的孩子越有本事,他越喜欢让他们对自己恭敬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他的尊贵来。
铁未阳误打误撞,倒是对了秦裕的脾气。
“好孩子,快起来。”秦裕虽然已经快七十岁了,可身子骨十分结实,连声音听起来也是中气十足的。
七十岁在古代可是高寿。
铁未阳起了身,静静的立在一旁。
秦裕不住的打量着这个后生。
听说是失散了孩子,如今被找了回来,模样倒是有秦家人的影子,听说是个四品的官儿!
秦裕的目光柔和起来,与下首坐着的几位交换了一下视线。
大家都点头。
秦裕这才道:“大侄子,你这些儿子里头,数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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