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房军长举枪打死年贵元的瞬间,可能已经后悔。假如不是那个军官在背后揭发刘子房移花接木的弊端,正在修心养性的刘子房绝对不会怒发冲冠,也有可能那场冲突以另外一种方式解决,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刘子房大可不必亲自去下手。那一刻刘子房百年修练毁于一旦,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把刘子房打回原型,刘子房可能什么都没有考虑,只是感觉一股怒气直冲牛斗,原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把戏早已经被芸芸众生戳穿,刘子房只是把自己蒙在鼓中。
看来伟大的刘子房还欠那么一点火候,还没有真正做到处事不乱、处乱不惊。还没有修炼得刀枪不入。但是刘子房绝对不是那种碌碌无为的势利小人,还是具备了非常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刘子房把手枪扔给保镖,然后转过身,迈着军人的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专车,坐进汽车里,命令司机把汽车发动。回到凤栖城刘军长那宽大的办公室,对跟进的下属简单地布置了几句怎样处理后续事宜,然后在保镖的护送下,迈着一丝不苟的正步回到那幢温馨的四合小院。
据说,经常行凶的男子对血有一种动态的敏感,一看见血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看见血就两眼发红。刘子房虽然不经常亲自杀人,但是每年起码有一百多条生命死于刘军长的手中,打死人的第一感觉是无可遏制的冲动,那种冲动一直持续很久。大门口哨兵刚刚完成交接,城墙垛口上巡逻兵的刺刀在暗夜里闪光,城隍庙的铁钟敲了两下。刘子房推门进入艳艳的房间,没有点灯,摸黑钻进艳艳的被窝,睡梦中的艳艳莲藕似的胳膊把刘子房的脖子箍紧。十八岁的女孩子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最迷恋男人的温情男人的爱怜。而刘子房刚刚经过了杀人的历练,此刻正颠簸在狂妄的风口浪尖,眼前晃动着子弹进入肉体时那喷薄而出的火红的血浆,又将女人当作他下一个捕猎的对象。刘子房从晴雯(凤鹅)那里学会了许多房事的技巧,已经无数次在艳艳的身上实践,艳艳总是极力配合,有种饥渴有种贪婪。艳艳当然不清楚刘子房刚刚杀过人,艳艳只是感觉刘子房兴奋得有点异常,那样威武那样雄壮,感觉中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火信子****着她的皮肉;感觉中整个人被一片浮云托起,五脏六腑都被掏空……终于艳艳胆怯了害怕了,两年来第一次对刘军长告饶:“叔(应该是哥),我这身肉永远都是你的,妹子担心你的身体,你慢慢日,行不?”
无论晚上遇到什么情况,无论晚上睡多晚,七年来刘子房军长总是按时起床按时上班,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是那一天早晨刘子房竟然史无前例地睡着了,两个保镖站在门口,有点无奈有点犹豫,可能刘军长太累了,让首长多睡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保镖又担心首长醒来后责怪他们。正在这时刘夫人起来了,刘军长晚间处理突发事件已经习以为常,刘夫人也清楚昨晚刘军长睡下又被卫兵叫起,刘夫人朝保镖摆手,意思是让刘军长多睡一会儿。
其实刘子房早已经醒了,刘子房脑子里边的生物钟不允许他多睡哪怕一分钟懒觉。可是刘子房就是不想起床,刘子房第一次失去了自信失去了方向,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总是把持不住自己?凤栖城的老百姓、连同自己的一万多名下属此刻怎样看待他?是不是也将刘子房当作靶标当作笑料?还有枉杀无辜会不会引起民愤?
心里知道保镖在门口站着,看样子没什么大事,如果有事保镖不会让刘军长睡懒觉。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关键时刻一步棋都不能走错!
打死一个军人算不得什么,一个军长有权处置违法乱纪的下属。关键的问题是年贵元的身份背景不同,总担心这起事件被八路军利用,还担心引起凤栖城的民愤,目前要做的首要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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