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裤子,被一个小女孩拽住胳膊。那女孩说谷椽调戏她,非要谷椽跟她走。
原来,这也是烟花女拉客的一种方式。看那女孩还有一点姿色,而且年纪不大,心想小小年纪便出来干这种事情,便有些怜悯。不过谷椽绝对不敢,因为身边还有青头这个伙伴。即使没有青头谷椽也不会做那种事,那个黑窟窿说不定是个无底洞,害怕进去出不来。
可是谷椽不可能摆脱那个女孩,早有五六个泼皮围拢上来,要么乖乖地跟上走,要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关键问题谷椽褡裢里还带着买猪的钱,搞不好这些钱就会完蛋。心里暗暗叫苦,没有良策,只能暂且跟上走。
青头正在看戏,回头一看不见谷椽,青头也想尿,便来到戏楼后边,看一个女人拽着谷椽的胳膊连拉带扯,身后跟着几个泼皮。青头也不敢尿了,搭救谷椽要紧。青头本来不想去妻哥张有贵家,看来不去不行,目前只有张有贵能够搭救谷椽,看来这些人是在讹钱,谷椽身上正好有买猪的钱。
青头急急忙忙来到张有贵家,正好疙瘩也在哪里。
疙瘩正在喝酒,一看青头进来,赶忙站起来说:“来,青头,正好,喝一杯。”
青头有点气急败坏:“赶快!救谷椽要紧!”接着断断续续,说了谷椽被劫持的经过。
疙瘩一听立刻嗓门大了:“老子几年没有杀人,手痒,今天做几个娃样子试试!”
张有贵忙说:“你就不用去了,我去就行,保证给你把人不少一根汗毛地带回来。”
疙瘩说:“你是瓦沟镇人,不宜露面。谁不知道疙瘩是土匪?打死人一走了之,让那些****的长长记性!”
瓦沟镇就一条单边街,烟花巷很好找。路上青头一直叮咛:“疙瘩哥,咱把人救出来就行,不要莽撞。”
疙瘩和青头走进院子,让青头把大门关紧,不准放走一人。接着一脚踢开屋门,看一个老女人正逼着谷椽脱裤子,谷椽显得犹犹豫豫。疙瘩轻轻地在谷椽脸上打了一下,开始骂人:“谷椽,我看你这山看见那山高,吃了五谷想六谷!都当爷爷的人了,心还嫩着。”
谷椽捂着脸,有点发懵,正想申辩,疙瘩又踢了谷椽一脚:“还不快走!”
谷椽突然灵醒过来,背着褡裢,青头把谷椽放走。疙瘩来到院子内,看那几个泼皮来不及溜走,掏出手枪看看,骂道:“我真想把你们的心肝掏出来下酒!你们欺负老实人,对不?今天,这一笔账暂且记下,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咱新账老账一起算!”
几个泼皮一起给疙瘩跪下:“再不敢了,疙瘩老爷饶命。”
虚惊一场。大家又重新回到张有贵家客厅,继续喝酒。可是谷椽却呆坐着,有点想不通。
疙瘩安慰谷椽:“是不是钱丢了!不怕,疙瘩给你补上。”
谷椽却说:“日怪,大街上拉客的是一个小女孩,一进屋子就变成个老女人。”
酒桌上的人都笑了,疙瘩把一杯酒泼在谷椽的脸上:“醒醒吧,我的老哥,大街上拉客,叫扯皮条,房子里换人,叫掉包。是不是还想那个嫩妞?”
谷椽点头:“那小女孩给我做个儿子媳妇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