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莉莉很不甘心地走了,席棚里顿时炸锅,近一段时间大家刚把刘子房军长移花栽木、偷梁换柱,把外孙子诓称为“儿子”,大张旗鼓地过满月,结果弄巧成拙之事忘却,刘军长的小妾和女儿刘莉莉抢夺儿子的风波又能成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看来头面人物的龌龊事比小户人家更甚。奇怪的是李明秋为什么容忍儿子媳妇把那个杂种孩子抱回家?这里边是不是还有更深一层的猫腻?听说李怀仁升官了,李怀仁是不是跟上这个杂种儿子沾光?
世上事、戏上事,任你杜撰任你想象。
没有人敢从艳艳怀里夺走孩子,看来那个女人已经发疯!艳艳当着客人的面倾诉,她的女儿自从把“弟弟”抱走以后,一直不停地哭,看样子小女孩对这个小孩子也有了感情。
刘夫人在这么多客人面前不可能对艳艳施威,刘夫人还是笑嘻嘻地对艳艳说:“艳艳,孩子在你怀里抱着,姐姐把你送回。行不?”
艳艳哭着点头。可是刘夫人和艳艳刚走出席棚,刘莉莉又从房子内冲出:“你想把娃抱走,没门!我爸已经在李家祠堂前给娃过继,这娃是李家的后人!”
刘夫人哭了:“莉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了这个孩子,你的两个爸爸背了多大的名声?暂时让艳艳把娃抱着,以后咱再慢慢调解,行不?”
关键时刻满香出头露面,把莉莉拽住,在莉莉的耳朵边悄声说:“不要让孩子受罪,暂时让她抱着,再闹下去你的两个爸爸和怀仁颜面尽失。”
那艳艳获得了暂时的满足,却不知道后边等待她的是什么。
按照往常惯例,客人吃完饭临走时李明秋和李怀仁总要站在席棚口欢送客人。可是那天父子俩开席时还在席棚里招呼客人,抢孩子事件发生以后,父子俩把上房的门关紧,无论谁叫都不开门,无奈邢小蛮、疙瘩和姜秉公担当起送客的角色。反正大家都有一档子窝心事,谁也不要笑话谁。
屈福录本来是坐上席的贵宾,现在也当起了下人,站在巷口送客。客人走后帮忙收拾桌椅板凳,感觉到李明秋父子俩已经关门好长时间,屈福录也有点不太放心,这父子俩可不能想不开!屈福录站在门口敲门,喊道:“亲家,我是福录,你把门打开,我有话说。”
李明秋在屋内应声:“客人走光了没有?”
屈福录回答:“还有几个帮忙的。”
李明秋把门打开,放屈福录进来,又赶快把门关紧。
屈福录进屋一看傻眼,父子俩在练习书法!外边乱哄哄,好似炸锅一般,李明秋倒有这般闲情逸致,自寻其乐。
屈福录苦笑:“我让你给孙子过满月过小些,你逞能,有俩脏钱,烧包!”
李明秋坚持把一方字写完,然后才说:“我都想不过,不过行吗?那么多人抬举你,把你抬上杆,看你耍猴。”
屈福录又劝说亲家:“不要太往心里去。”
李明秋抹一把脸:“我就没叫心晓得!”
屈福录装一锅旱烟,抽了两口:“你心大,火烧眉毛都处事不惊。外边乱成一锅粥,你还有闲情逸致练习书法。”
李明秋调侃自己:“心不大没有办法,练习书法也是给心里减压的一种手段。男人难人,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计较。今天你不要走,一会儿天黑了,咱俩一起去刘子房家,我还不放心那个亲家,今天艳艳给刘军长丢尽了人,担心亲家把他的小妾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