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东渡黄河兵败河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来郭麻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这阵子想起来还有点羞愧,大丈夫男子汉出生入死,应该把世事看透,寻死觅活那不是英雄情结,命是爹娘给的,活一天就要活得刚强气派!
一个多月来郭团长第一次召开军事会议,宣布把原来三个营的编制缩编成两个营,每个营只有七十多个士兵,不及正常编制一个连的兵力多,驻军瓦沟镇的钱营长名义上归郭团长指挥,郭团长就任命钱营长为独立团一营营长,他自己原来剩下的老兵为二营三营,可是二营三营全是排长以上的军官,没有士兵,连长以下的军官全都徒有虚名。
最令郭团长揪心的还是那些随军家属,有五个家属的丈夫为国捐躯,这些家属实际上已经成为寡妇,一个多月来经过大家穿针引线,已经有三个年纪较轻的家属答应改嫁,还是改嫁给一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有两户年纪较大的家属郭团长暂时安排她们住下来,答应以后给与适当照顾。可是那些家属仍然给郭团长带来了诸多不便,一个多月来那些随军家属就跟士兵们在一起吃饭,郭团长正在考虑把这些家属跟部队分离开来,可是分离开来谈何容易,安排这些随军家属必须要有一大笔资金。他想在黄河岸边另外建立一座村庄,为这些随军家属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
刘副军长深知郭团长目前的现状,已经答应秋后征兵时为郭团长的部队补充一些新兵。驻军瓦沟镇的钱营长为了加强黄河渡口的防卫,特意派了一个连的兵力来协助郭团长巡逻,一个月来黄河两岸基本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偶尔也能看见对岸日本鬼子打着膏药旗巡逻,但是双方基本上不再互打冷枪,两边的老百姓基本上断绝了交往,只有一艘渡船孤伶伶地靠在黄河西岸。
转瞬间到了三月,河水见涨,黄河水又恢复了往日的浑浊,郭团长一行十几人来到黄河岸边,在黄河岸边久久地伫立,东渡黄河以前郭团长还有六百多员兵力,河东一仗打下来,郭团长损失了四分之三的兵员,胸口的伤痕在隐隐作痛,郭团长心有不服,五十多岁了不可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他全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复仇,他要为死难的弟兄们复仇,为牡丹红复仇,践行在郭宇村做出的承诺,救回被日本鬼子抓去做了劳工的十一名村民。
对面山上的鹰咀巍然耸立,郭团长知道,鹰嘴下有一条通往山上的暗道,看样子日本鬼子并没有发现那条暗道,一个月来鹰嘴那边寂静无声。郭团长考虑派一些人从鹰咀那边渗透到敌占区,然后潜伏到转马沟煤矿那边,打探被鬼子兵强行做了矿工的村民和一些被俘虏的士兵的下落,据初步估算,被俘虏做了矿工的弟兄也有一百多名,营救这些民工和弟兄成为郭团长的首要目标。
一行五六个人骑着马从黄河上游飞奔而来,走近了,郭团长惊喜地发现,原来是葛有信、牛二和张三!河东一别一月有余,郭团长只知道八路军的部队朝北边撤离,并不知道这些人去了那里,想不到一个月后他们又在黄河岸边相遇,郭团长思想起他兵困河东时八路军鼎力相助,内心里自然对这些八路心存感激,葛有信也看见了郭团长他们,大家快步向一起聚拢,紧紧地相拥,畅叙别后之情,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难时期,所有的中国人摒弃了相互间的政治歧见,显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郭团长免不了为几个八路军接风洗尘,早有人上山通报了杨九娃,杨九娃带着他的十多个弟兄应邀而来,大家在一起又免不了互相寒暄。一会儿酒菜上齐,大家又一同携手入席。席间,张三把另外两个同伴介绍给大家,年纪大点,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人叫做王世勇,凤栖城南人,另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叫做年贵元,是年翠英的二弟。看样子王世勇是他们的领导,他站起来做了即席讲话。王世勇说:“我们这次回到凤栖,就是要依托黄河天堑,成立八路军凤栖游击队,广泛团结一切抗日的民众,对河东岸的日本鬼子形成钳制之势,同时,组织军用物资补给,支援东岸前线跟日本鬼子浴血奋战的八路军”。
杨九娃还是那种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说:“我跟产党打交道也不止一年两年,知道你们这些人够朋友讲义气,咱不管你是什么军,只要打日本我都支持,山上的弟兄已经死伤大半,你们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
郭团长终究是领兵出身,说话还讲究一点方式,他举起杯来跟大家相邀,然后一饮而尽,说:“这次东渡黄河大家鼎力相助,郭某才有今天,目前无论****友军,都是中国国民革命军,国难当头不分彼此,我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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