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炉工,可是为了日后的矿山暴动,司炉工那条通道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用。
暴风雨到来的前夜,一切都显得格外平静,为了这场暴动,八路军已经谋划了许久,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为了麻痹敌人,煤炭产量与日俱增,宫本来矿山视察,亲自为少佐颁布了嘉奖令。
可是不知为什么,鬼子们突然撤换了司务,原来的司务从矿山上消失了,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并不清楚。
那天收工后,大狼来到栽逑娃打铁的火炉前,手里拿一把损坏的铁锨,跟栽逑娃密谋,想让豆瓜往外边送一封信,因为只有豆瓜才能进出矿山。
在矿山上,栽逑娃的地位举足轻重。鬼子们信任栽逑娃,是因为栽逑娃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干活,加之跟少佐有那么一层不明不白的关系。可是八路军党组织照样信任栽逑娃,是因为栽逑娃在修理劳动工具时照旧捣鬼,那些修理过的工具使用不了多长时间又坏,矿工们在修理工具期间赢得了休息的时间。反正栽逑娃是个混混,对谁都没有正经。
栽逑娃知道大狼是个矿工中间的小头目,矿工们密谋暴动的计划栽逑娃心里清楚,栽逑娃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他不会丧尽天良去鬼子那边邀功,栽逑娃知道这封信的份量,对大狼说:“豆瓜胆小,难当重任”。
为了保险起见,党组织决定首先考验豆瓜一次。大狼把一张折叠着的纸条通过栽逑娃交给豆瓜,让豆瓜把那纸条带到洪福县,交给十字路口摆烟摊的小贩。
栽逑娃跟豆瓜住的很近,双方有很多机会见面。栽逑娃装着无意间把那纸条交给豆瓜,说那摆纸烟摊子的小贩是大狼认识的一个熟人,大狼主要是想给家里报一声平安。
豆瓜不傻,看看前后左右没人,问道:“师傅,大狼跟你是不是也是八路”?
栽逑娃调侃道:“我想参加八路,八路不要我”。
豆瓜却说:“我也想参加八路,主要是找不到门路”。
栽逑娃把豆瓜的嘴捂住,不让豆瓜再说,却悄悄地告诉豆瓜:“我们说不定已经在为八路办事”。
豆瓜恶狠狠地骂道:“少佐简直是头猪”!
栽逑娃说:“忍着点,说不定我们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
豆瓜跟着少佐来到洪福县,果然看见十字路口有一个摆摊的商贩,豆瓜当了“二鬼子”以后少佐给他发了一些津贴,他装着上前买烟,把钱连同纸条交给商贩,那商贩点了一下头,交给豆瓜一包烟。
豆瓜突然感到了一种庄严一种神圣,他虽然穿着日本鬼子的军装,背着盒子枪,但是感觉屈辱,没有做人的尊严,特别是当那少佐爬在他的屁股上不停地晃荡时,想杀人的欲念是那样的强烈,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等着瞧吧,他将提着少佐的脑袋去见八路!
其实,豆瓜交给商贩的是一张白纸条,上边什么也没有写,那是组织对豆瓜的第一次考验。可是豆瓜带回来的那一包纸烟里边却有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上边写着:什么时候,那一节运煤的火车车厢里,有一批军用物资,要矿山党组织把那些军用物资及时发到矿工们的手里……
由于事先没有沟通,豆瓜也不知道那一包香烟里边有信,他把香烟拿回来钻进栽逑娃的窝棚里,师徒俩一人一支烟对抽,突然纸烟盒子里边掉下来一张纸条,栽逑娃跟豆瓜都不识字,不知道那上边写着什么,两个人正好奇地看那纸条时少佐进来了,栽逑娃急中生智,一下子把那张纸条塞进嘴里。
好在那少佐没有留意,他只是催促豆瓜赶快回去,这个老家伙一旦得手就不可遏制,天天晚上都对豆瓜施虐,豆瓜虽然恨之入骨,但是没有办法。
豆瓜走后栽逑娃把那纸条从嘴里掏出来,已经变成了一堆纸浆。
但是栽逑娃没有对大狼隐瞒,把那纸条的事情告诉了大狼。
党组织在一起讨论,感觉到形势有点严峻,决定冒险启动第二套方案,直接跟司炉工联系。
深夜三点,一列火车喘着粗气驶进了矿区,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一个矿工手拿矿灯在火车头前晃了三晃,一个人影从火车上跳下,紧接着枪响了,原来每一列火车都有鬼子兵押车。押车的鬼子兵看见有人从火车上跳下,不问青红皂白,立刻就开了枪。
跳车的人正是司炉工,司炉工已经负伤,他跟前来接应的矿工只说了半句话:“第×节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