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弓与箭

了门，不少人举着火把出城或者入城，刘危安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这些，匆匆出城而去，接着月光，虽然光线昏暗，当也勉强能够辨认道路。去墓地的方向，他去过很多次，到不至于迷路。

    离城越远，行人越少。走了大约十公里之后，路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了，野外漆黑，只有一颗颗树木，显得瞳瞳影影，虫子在草丛里面发出欢快的叫声，就是偶尔传出的鸟的尖叫挺吓人的。

    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刘危安停下了脚步，开始砍树，这片树林是铁杨木，数量不多，只有一百多颗。铁杨木，木质坚韧有弹性，是制作弓的绝佳材料。

    古书有云：制弓以干、角、筋、胶、丝、漆等材料为主，也称之为‘六材’。干者，以为远也，角者，以为疾也，筋者，以为深也，胶者，以为和也，丝者，以为固也，漆者，以为受霜露也。

    干，包括多种木材和竹材;用以制作弓臂的主体，多层叠合。干材的性能，对弓的性能起决定性的作用。干材以柘木为上，次有檍木、柞树等，竹为下。角，即动物角，制成薄片状，贴于弓臂的内侧(腹部)。制弓主用牛角，以本白、中青、未丰之角为佳;"角长二尺有五寸(近五十厘米)，三色不失理.谓之牛戴牛"，这是最佳的角材(一只角的价格就相当于一头牛，故称之为牛戴牛)。筋，即动物的肌腱，贴博于弓臂的外侧(背部)。筋和角的作用.都是增强弓臂的弹力，使箭射出时更加劲疾，中物更加深入。选筋要小者成条而长，大者圆匀润泽。胶，即动物胶，用以粘合干材和角筋。《考工记》中推荐鹿胶、马胶、牛胶、鼠胶、鱼胶、犀胶等六种胶。胶的制备方法"一般是把兽皮和其他动物组织(特别是肌腔)放在水里滚煮，或加少量石灰碱，然后过滤、蒸浓而成。据后世制弓术的经验，以鱼组织、特别是腭内皮和鱼膘制得的鱼胶最为优良。晚近的中国弓匠用鱼胶制作弓的重要部位，即承力之处.而将兽皮胶用于不太重要的地方，如包覆表皮。丝，即丝线，将傅角被筋的弓管用丝线紧密缠绕，使之更为牢固。择丝须色泽光鲜，如在水中一样。漆，将制好的弓臂涂上漆，以防霜露湿气的侵蚀，而且要求择漆须色清。

    真正要制作一张良弓，工艺复杂，耗时日久，很显然，刘危安没这样的时间，所以，他制作的弓是最简单那种，用火把砍下来的铁杨木烤成曲形，然后绑上牛筋，就搞定了。

    这是第二次制作弓，仅仅一个小时就搞定了，不像第一次，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弓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箭矢了，一支利箭，说到工艺，并不必弓简单多少，不过，刘危安需要的都是一次性箭矢，就不用要求那么严格了。

    不过，虽说是一次性，但是材料还是不能马虎。刘危安知道竹子不错，不过，这一带没有竹子，只能选择木杆了。

    铁杨木的硬度够了，但是弹性会影响准确度。刘危安轻车熟路朝着东北方向走了大概三里的地方，茂密的树林里面，显得阴森森的，如果不是来过多次，刘危安一个人还真不敢进来。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眼睛一亮，上前几步，抽刀便砍，很快就砍下五六根指头大小的小树苗，然后抱起就跑。这黑布隆冬的，太吓人了。惊起的飞鸟翅膀扑腾，似乎就在背后，刘危安头也不回，直到跑到大路上才停下来。狠狠地喘了几口大气，开始制作箭矢。

    这是铁桦树，坚硬如铁，笔直如枪，很难长大，如果不是匕首锋利，还真不容易把它们砍下来。一根小树苗能够切成四根箭杆，刚好二十四支，去皮打磨，把不必要的东西全部清除，最后把从腐尸手上的指甲刀给安装上去，一支箭矢就已经制作完成。

    二十支箭矢的箭头是腐尸指甲，一支箭矢的箭头是兽骨，还有三支没东西安装，秦胄就把它们削尖，前面打的花翎野鸡毛制作完这二十四支箭矢，刚好全部用完。

    弓箭制作完毕，接下来就是杀怪了，刘危安犹豫了一下，朝着墓地出发，黑漆漆的晚上，一个人去墓地，说实话，还真有几分发憷。

    黑夜的怪物明显要比白天多，溜来溜去，狸猫、山猫、土狗、财狼……刘危安没把握射中他们，一一小心避开，差不多一小时四十分钟之后，进入了墓地范围，明显可以看见这一片天地的月色更加低沉，万籁无声。

    似乎因为尸气的笼罩，基本没有生物喜欢在里面生活，没有怪物跑来跑去，没有虫子的叫声，刘危安反而不习惯，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咬了咬牙，还是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