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是我媳妇。”上官子宸有点开心,又给她介绍了叶家姐弟。
李婆婆却转过头来拉着叶莺的手说:“这么快你都成家了,你夫君可真好看。”
“李婆婆,你该不会是把她认成海葵了吧?”上官子宸无奈地笑笑,对她说道,“不过海葵确实也成亲了,改天啊,她会把她的夫君带来看您。”
李婆婆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拍了一下自个的脑门,懊恼道:“你瞧我这记性!连个人都能认错。”
叶莺暗忖道,这李婆婆得的应该是老年痴呆症吧,好像症状还挺严重的。
“对了,李婆婆,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猜着她可能记不住,上官子宸试着问她道,“师父和钟叔呢?”
“他们?”李婆婆很努力地想了一会,还是遗憾地回他道,“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我记得有人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了。”
上官子宸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是谁把你带到这里的?是钟叔吗?”
李婆婆还是使劲摇了摇头:“记不住了。”
叶莺看得出上官子宸有些失望,她双手握住李婆婆的手,问道:“李婆婆,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好啊。”李婆婆十指合一,心满意足地说道,“住持允许我这老太婆带发修行,老婆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婆婆看上去对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还是有认知的,但是上官子宸一问起之前发生的事,比如关于无忧谷的大火,她就记不住了。叶莺扯了扯上官子宸的衣袖,让他不要再问了,并对李婆婆婉言相劝道:“李婆婆,这里虽好,但是没有人照顾您,不如你跟我们回玥王府养老,我们找人来照顾您可好?”
“是啊,李婆婆。”上官子宸也诚邀道,“你辛劳了大半辈子,现在老了,也该享福了,不如就跟我回府吧。”
“不、不。”李婆婆依旧虔诚地合掌说道,“多谢玥王。老婆子身上罪孽重,在这里能积德行善,去玥王府让人伺候我不习惯。”
李婆婆坚持自己的选择,上官子宸也不再强求,又去庵里找了住持师太来问了下情况,得知李婆婆是无忧谷大火之后,被一位老者送到这儿来的,住持师太去过无忧谷,与沧海大师有交情,见过无忧谷里的人,自然就同意收下了。见李婆婆年岁已老,便也不拿过多的清规戒律约束她,允许她带发修行,在庵里打打杂。当问到老者身在何处时,住持师太也说把人送来之后他就走了没再出现。上官子宸只好叮咛李婆婆几句保重的话,才与叶莺他们告辞了兰若庵。
他们一行人坐着马车回到玥王府已是子时过半,叶莺见上官子宸一路无语,知他是为无忧谷的事忧心,下车时她故意指着玥王府门口灯笼照着的春联说道:“哟,这是谁的字呀?苍劲有力,气势磅礴,一字见心,行云流水啊。”好吧,她把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心想这马屁拍得够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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