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的感情牌没有打动上官晧,他盯着上官子骞眼珠子一转,说道:“好,瑜王既然没有动机,那么不知道张淑妃和玥王有没有动机呢?”
上官子骞傻了眼了,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父皇,难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暗示着他甩锅给母妃和二哥?
“皇上……”张淑妃也听出了上官晧的弦外之音,这是逼着上官子骞二选一的节奏啊,她岂能让儿子背这锅呢,便狠下心来帮他背道,“千错万错皆是臣妾之错,与骞儿无关,皇上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
“闭嘴!”张淑妃这哭哭啼啼地样子让上官晧不耐烦地大声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
上官子骞看不得母妃受虐,母妃在后宫一直地位不高,既受父皇的气又受皇后的气,如今又为他抬不起头来,便又把责任自个揽下来道:“父皇,这事和母妃没有任何关系,她并不知晓儿臣代玥王送凤袍给太后。”
“那是玥王指使你做的?”上官晧的语气像是谆谆诱导道。
这不是明摆着要强行甩锅给上官子宸吗?他引导了半天的风向,总算是让上官子骞把火都引到上官子宸的身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才是上官晧的真实意图吧。叶莺不由揪心地瞅着上官子宸,希望他发挥自己的机智,想办法让自己脱身。
上官子骞低着头不说话,良久,才抬起头来用发虚的声音回道:“回……回父皇,是……是玥王让儿臣代他送……凤袍给太后的。”
上官晧显然是满意上官子骞这个回答的:“瑜王,你的意思是玥王是主谋,对吗?”
这上官子骞真是睁眼说瞎话的,皇上更是有的放矢不要太明显。叶莺记得原来上官子宸是让她准备礼品的,后来她被调换了,上官子宸也跟她提过,由于那段日子可并没有空余去想送什么给太后,所以他把准备给太后礼品的事拜托给了上官子骞。肯定是这邢巧巧受了谁的指使,往绣线里面加慢性毒药,要加害于太后栽赃于上官子宸,如今她人已死无对证,上哪说理去?而皇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牵扯出上官子宸,欲加之罪吗。所幸的是,他们手中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兴许皇上真正想要的就是这个吧。
上官子骞根本不敢看上官子宸,只言不由衷道:“儿臣,儿臣所说的是……”
“回皇上,”没得他回话,上官子宸镇定地上前一步,占据主动地回道,“瑜王说的没错,儿臣在离京之前曾交代瑜王送凤袍给太后的,但是儿臣并未指定邢巧巧来做这件凤袍,下毒之事儿臣并不知情。”
上官晧嗯哼一声道:“如何证明你不知情?”
上官子宸顿了顿,回道:“儿臣无法证明不知情,但儿臣的确没有指使邢巧巧下毒,定是别人指使谋害太后再顺便栽赃于儿臣,请父皇明查。”
“那好。”上官晧并没有像质问上官子骞那样质问他,而是转而问叶莺道,“玥王侧妃,你之前是玥王府的管家,你对这个订单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