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于香的叫唤把叶莺从恍惚中叫醒了过来,“夫人,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于香……”叶莺脑子还是处于混沌,好不容易收回深思,麻木地回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夫人了……”
于香却忠心耿耿地回道:“于香在玥王面前起过誓,无论何种情况下,都要听命于夫人,保护好夫人。夫人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了,若是要我去劫狱,我也无二话。”
“你也真是傻,千万不可鲁莽。”叶莺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思虑了一下,说道,“既然这样,你帮我去查一下锦绣布庄那几个绣娘的下落,特别是涂嫣红,最好带她来见我,若是不行,至少也要找到她的落脚处,我去见她也行。”
“是。”于香眼神灼灼地回道,“属下这就去办。”
叶莺浑浑噩噩过了几日,看上去倒也没有不妥之处,吃饱了就睡,话也不多说问题也不多问,说起来还挺有规律的。虽然如此,可是家中的人都怕她心里藏着事会把自己憋坏了,就让叶定晴陪在她左右,白天几乎是寸步不离。其实叶莺不是憋坏,她躺在床上不是睡觉,而是想静下来想事情,特别是上元节那日的事情,她前前后后想了几天几夜,连吃饭睡梦都在想,那些的线索在脑子交织起来,串起了一幅幅画面,在她脑海了一帧一帧地来回放。
冷月,挂在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昏沉沉的大地尸横遍野,冷冽的风吹过硝烟弥漫的战场。
那旷野漫无边际,迥远而不见人烟;大河缠绕如带,群山重叠连绵。
远处传来孤独的马蹄声,那个经戈铁马的男子,风驰电掣而来。
丫头,丫头……
忽然,箭矢如闪电般的速度射向男子的心脏,他侧身一闪,箭矢偏离了心脏,却击中了左肩的盔甲,一瞬间,盔甲雷声般地散落,碎片如纷飞的花瓣般散开。血,如雨水般滴落下来。
莺儿,莺儿……
那磁性的声音仿佛穿过千山万水,穿过一个世纪,化成蝴蝶,停留在窗边。
冰凉的泪水划过脸庞,叶莺在梦中惊醒来,竟一时分不清自己现在在什么年代,分不清自己是在醒来还是在另一个梦中?直到她瞧见自己手里还握着画笔,思念中的男子跃然纸上,窗外的春雨淅淅沥沥,远处依稀传来忧伤的琴声,也懒得算这是第几次梦到这个了,倚窗听雨,怎一个愁字了得?
一曲离殇,一纸相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上官子宸,当我梦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我的梦里看着我?
又是做了一夜的梦。
不过今日一早起来,就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于香天刚刚亮就来告诉她,涂嫣红已经死了,昨晚暴死炀京城街头,死相相当惨,衣不遮体,身上被捅了好几道刀口,可见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又不想一刀致命,而是想打造出劫色劫财的状况。
又死了一个,还失去了一个重要线索,叶莺坐在床上头也没梳,抱着膝盖思索了一会,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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