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试探问道:“妾身斗胆问一句,母妃肯定玥王不是下毒之人吗?”
“怎么会呢?”不知叶莺的意图,张淑妃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玥王和瑜王都是本宫一手带大的,他们绝对不会对太后下毒手,这个本宫最清楚不过了。你是不知道,后宫与朝廷一样复杂,多少陷害忠良的事情年年都在上演,以前的月姬、前皇后都是这么倒下的,如今又轮到玥王,还真是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叶莺蹙眉深思道:“月姬娘娘也是被陷害吗?”
“可不是吗?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一说到月姬的遭遇,张淑妃就叹息道,“月姬被打进冷宫一直不得放出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妥协,临死前还……”言辞间忽然变得躲躲闪闪,可能是觉得自己失言,还补充道:“详情本宫知晓的也不多,只是道听途说罢了,零零星星的记不住。”
叶莺好奇皇上想从月姬身上得到什么,是藏宝图吗?不过也说不通啊……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母妃是听何人说起?”
“哦,本宫也不记得听谁说的了。”张淑妃漫不经心地回道,见叶莺有些失望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多说了一句,“不过,据本宫所知,你们王府的女护卫跟月姬娘娘很熟,兴许你可以问问她。”
这算是暗示吗?她的意思是于香知道?叶莺有些讶异,早知道就直接问于香了。看样子,张淑妃对此有所忌讳不愿多说,不过伴君如伴虎,为了自保她可能在后宫中已经习惯置身事外了,对任何人都会保持警惕。如此一想,叶莺便放弃了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聊了点家长里短,若无其事地旁击侧敲出皇上最近的作息习惯,而后便以不打扰张淑妃抄写佛经为由离开了她的寝宫。
和于香在回去的马车上,叶莺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张淑妃说的话,还有昨日上官子宸说的话,一路无语。回到叶府之后,叶莺把于香叫进自己的房内,关上门后,开门见山地说道:“于香,你从小是不是一直呆在月姬的身边?”
“回夫人,”于香如实说道,“我父母皆是玄月宫之人,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月姬娘娘把我接到身边,待我如同亲生女儿,她说我有学武的天赋,从便嘱咐玄月宫的元老教会我武功,后来她在冷宫身体变差,也是我易容过去照顾的她。”
“哦?”叶莺在床沿上坐下来,问道,“于香,你究竟多大了?”
于香坦然回道:“属下已年过三十。”
三十了?看不出啊,而且看来她藏得极深。叶莺疑惑道:“这么说你也被软禁在冷宫不见天日好几年了?”当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耗在那里了,岂不可惜?
“其实也并没有,”于香也没打算隐瞒,“我是易容进去的,可以飞檐走壁,随时出入冷宫了,月姬娘娘也会常叫我偷偷出外面去办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