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那些,只有嫌少,怎么会有人嫌多的呢,那一堂金银玉翠,晃花了小草的眼。直到李婆子出声,才回过神来。
李婆子点点头,笑呵呵的说道:“还行,这位小哥,今日我可又来照顾你生意了,你看等下能便宜些不?”一张老脸,笑的像那盛开的菊花似的。银楼一般是很少讲价的,但乡里人过惯了节俭的日子,能省一分就省一分,一开口就开始砍价钱了。
伙计笑道:“您啊,好好看看,我啊跟我们掌柜的说说,看能不能少些,今天想挑点什么?”伙计并没说能不能少,最后还要掌柜决定,但这话却卖了李婆子面子,没一口咬死了。
李婆子心里也清楚,应该是少不了什么,还是乐呵呵的,毕竟来银楼买东西,就为了准备办大喜事儿的,看了看柜台上的首饰,手指着柜台上的银镯子说道:“上次那种银镯子,样式要时兴一些的。”
那伙计乐道:“行,行,你、您放心,我给您找的绝对最时兴,样式是好的。”这回又能提几分银钱,那伙计自然高兴,一个那种银镯可要八九两银子,够自己过两年了,心里哼哼的乐,嘴里还哼起了小曲。
李婆子本来打算选一支银镯就好,结果那伙计劝说好事要成双,最后李婆子咬着牙,还是选了一对儿,看来是铁了心要把这场婚事办好了。
心里念头一转,看向一旁的小草,“小草啊,你大嫂成亲那会,家里穷,什么也没给。上次给你的那支银镯子,还是你大哥给我的钱。兴隆是咱们齐家的长孙,他成亲自是要隆重些。”
李婆子见面里,只给了小草一支银镯子,怕小草心里嗝应,毕竟小草是兴家的长辈,又陪着家声在外吃了那么多苦,于情于理来说也不能短了小草的。
小草低头敛目,“婆母,我晓得的,我们家能有吃有住都是大哥的功劳,兴隆成亲办的好些,那是应该的。”
李婆子见儿媳妇懂事,满意的点点头,结了账,收好东西。又去准备其他要用的东西了,订了亲,两个孩子年龄都差不多了,算好日子就能直接迎进门,零零碎碎的,要用的可不少。直到背去镇上的两个空背篓都装的沉甸甸的,李婆子才做罢。
请人算好的订亲的日子,二月初五宜出门,宜嫁娶。李婆子便托了花媒婆,又请了锣鼓。到了二月初五那天,李婆子带了花媒婆还央了几个婆子婶子,一路敲锣打鼓,挑了聘礼,前去赵家说亲下聘了。
赵小珠也早接到了消息,一大早就忙了起来,打扫屋子,梳装打扮,还特意擦了点胭脂,抿了下口脂。
李婆子备的礼重,赵家的看到了自是欢喜的不得了,夫家礼备的越重,就说明越重视这门亲,双方谈的愉快,很快就换了庚帖。
一旁的花媒婆早就准备好了,拿出几个请人算好的良辰吉日,摊了开来,手里的大红手绢挥舞着,乐呵呵的说道:“赶的巧,碰的巧,看看这日子,都说是大吉,你们看看,哟哟,赶紧把日子给订下了,我啊,好喝杯喜酒。”
赵小珠在一旁羞红了脸,拿着块布绢,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耳根子发烫。
双方商议半盏茶的时间,最终拍板定下了日子,三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