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木棍,然后吩咐,自己跟胖子两人负责用这标枪,一起往柴火堆上挑那些动物的尸体,其余的人,包括秦所长,都就近砍来柴火。
铺好一层柴火,朱笑东就和胖子挑上一层动物的尸体,足足铺了四层柴火,才把那些动物尸体码完,周围再围上不少的树枝,秦所长亲自检查了一遍,又把柴火堆周围的杂草树木,清理干净,免得引发山火,又吩咐几个人务必站在周围观察,以防不测,这才放心施术点火。
倒不是秦所长卖弄,非要使用方术点火,一来现在正是细雨蒙蒙,找来的柴火,多半也是就近砍来的树木树枝,要想正常点燃,几乎没有可能,再说,那些蛊虫,本来就是邪恶之物,普通的火焰,恐怕也是奈何不得,所以,秦所长施展方术,动用“油池烈火”,煅烧起来。
这“油池烈火”果然厉害,火焰不怎么高,却是异常猛烈,半人来高,许多碗口粗细,刚刚砍来的木柴,顷刻之间,就像是被烧着了的汽油一般,燃烧得发出呼呼的响声。
最让朱笑东等人有些惊惧的,是这呼呼轰响的火堆里,居然发出一阵女人的哀嚎,声音不大,但是清晰分明,就像先前那山魈发出来的,凄厉刺耳,让人心惊肉跳不已。
不到十分钟,声音渐消,火势也渐渐减小,直至燃无可燃,火焰才倏然熄灭,连余烟也不曾升起一缕,想来是烧得彻底至极。
朱笑东拿着那根标枪一样的木棍,拨开柴火树木的灰烬,很是惊讶的发现,除了灰烬,连兽骨居然都没能留下一块。
连兽骨都没留下一块,这得多高的温度!
燃烧得如此彻底,让朱笑东没来由的想起王长江家里的那场大火,那场大火也是这样,除了灰烬,什么都没留下。
但是不同的地方是,在起火之初,王长江家里的那场火,朱笑东记得清楚,好几个地方都是先冒烟,可以说是浓烟,然后才燃起来的,可以说刚起火时的烈度,比这个低多了。
细细回想一下,在王长江家里,从起火到不能制止,差不多有两三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这一段时间里,朱笑东等人才得以逃生,但是秦所长刚才施展的“油池烈火”,几乎不到半分钟,便成了熊熊火势。
拿着棍子,信手再拨了一阵,地上的土地都被烧焦差不多两寸下去,土壤也变成一片赤褐。
朱笑东心里比较着这两场大火,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朱笑东叹了口气,不过,他叹气的原因却是觉得,这一趟跟秦所长出来,好像总是有些不对劲地方,只是这不对劲在哪里,却又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也就只能先搁哪儿了。
秦所长也捡起一根木棍,满场子拨开灰烬,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直至确认蛊虫再也没有遗留,这才扔了木棍,回身到帐篷边。
第二天一早,送段海跟屈子常回去的四个人,赶了过来,还重新带了两个穿便装的年轻人,不过不是段鹏派来的,而是县里直接指派的。
一个板寸头,二十三四岁,一脸棱廓分明,一看就是很刚毅的那种人,叫张东明,一个圆头圆脸,笑模笑样的,很是招人喜欢,叫李阳。
两个人都是背了长条形的背包,但是不大,见了秦所长和朱笑东等人,都很是亲热的打过招呼,见秦所长的背包不少,也是争着抢着,跟大家分担。
经过了段海和屈子常两人,这两个人的到来,简直就是大家的福音,一群人极为少有的融洽在一起。
快到中午的时候,经过一堵石崖,石崖上有条浅浅的裂缝,里面流出一股不大的泉水。
秦所长让大家提前休息,以便秀姐接水储备。
选了比较宽敞、平坦的地方,李阳帮助秀姐接水,张东明跟胖子两个就开始四处游荡,去找野菜来下饭。
秦所长跟朱笑东一起,拾来柴火,交给秋可仪,虽然言明秀姐才是这只队伍的伙头军头子,但是大家也是各尽所能、有力出力。
徐大方跟着秦所长和朱笑东一起,一边捡拾柴火,一边解说老龙湾的具体位置。
从这里到老龙湾,还有一天半的路程,当然,这是说走捷径,要是绕道的话,起码得多走三天。
“这是怎么回事?”朱笑东问道。
徐大方说:“再走半天,就有一堵断崖,走捷径的话,就得从断崖绝壁上过去,很危险,不过,上面有条栈道,据说,
以前有人抬着一口柜子从那上面走过,如果要绕开那堵断崖的话,就得翻上两道山梁,过上一道深涧,危险,也是有的,就在那道涧上。”
“要怎么走呢?”朱笑东问秦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