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也是高兴,只是下刀就更是小心了,几刀下来,一块不大的清水地翡翠,便出了粗胚,看样子,的确是赌涨了。
众人自然又是一阵高呼,懊恼的,阿谀的,不一而足。
接下来便是要手工精磨,这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过,在场的人,大多是精于此道的主儿,这块翡翠算不了上上乘质地,其价值也几乎是一目了然,按现在的市价来估计,大体也就在两百三十万到两百八十万之间,所以这块标价为两百二十万的原石,这姓严的中年人,就算是赌涨,也不过是五十万左右涨的头,这在赌石这个场合下,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这严姓中年人,似乎还是有些懊恼,但既然是赌涨,解石师傅的红包是断然少不了的,严姓中年人拿了一叠现钞,约莫千把来块钱,递给解石师傅,算是打赏。
看到赌涨,林志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大声鼓励其余的人选购原石,又说了些这批原石是刚刚才到的新货,出翠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几十之类的废话,意在激起这些赌石的人疯狂地给他砸钱。
果然,林志文的废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个年纪稍轻,一看就是富二或是官二的黑西装男子,捧了一块标价五百二十万的原石,直接放到解石台上,然后大声催促,赶紧解石。
解石的师傅依着黑西装的指示,在原石上划下记号,然后按动电钮,开始解石,第一刀下来,解石的师傅依旧拿起碎片,用水细细清洗茬口,茬口一片灰白之中带着一条斜斜的,如丝如缕的一丝的绿色,翠绿的颜色,这种颜色,在翡翠之中,算不上极品,但绝对比严姓中年人的那块清水地要贵重了许多。
估计这黑西装瞧中这块原石,也就是冲着这一条丝带一般翠绿,这种原石有个名堂,叫“金腰带”,寓意金镶玉裹,大部分是能解得翡翠出来的,若要赌石,这种原石赌涨的机会要大得多,所以应该算是赌石者上上乘的选择。
出翡翠的几率大,但是在价钱上,赌石场方面,自然是死死地往上抬了。
可惜的是,这块“金腰带”,解石的师傅一连切了四刀,小号面盆大小的原石,都去了三分之一,那条如丝如缕的绿色,不但没有变大,依旧是不死不活的延伸。
那黑西装抹着汗水,几乎就要忍耐不住,战战兢兢催促,要解石师傅赶紧下刀解石。
随着一刀刀切下,黑西装的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整块原石,在黑西装的要求下,越切越薄,剩下不到五分之一时,连胖子都知道这黑西装的那五百二十万是打了水漂,偏偏这黑西装不死心,五百二十万啊,不是五十二万,更不是五十二块,这就没了!
看着一块块被切下来不到一寸厚的费石块,黑西装流了一会儿冷汗,突然发疯了一般,窜上解石台子,大声喝骂着,一把推开解石师傅,亲自抄刀,来切剩下的那五分之一的原石。
看到这里,围观的人,大多悄然转身离去,接下来的事,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有道是看涨不看跌,人家赌涨,你说什么都好,赌跌了,你说什么都不好,弄不好人家没来由的找你一顿霉气的事也是有的。
陆林琛叹息了一声:“年轻人,哼哼……”
也不再看下去,回头看着朱笑东,说:“算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走吧,我们在再瞧瞧……”
转过身,没走几步,传来那黑西装厉鬼一般的嚎叫,只是没过片刻,就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厂子里的保安,打发走人了。
见胖子一脸怪异,朱笑东说道:“胖子,你可看好了,这就是一刀生,一刀死,现实摆在面前的,你可别动歪心,我们只是来陪陆老哥逛逛。”
胖子不自然的笑了笑:“东哥……我……”
这时,陆林琛看中了一块标价三十万,只有婴儿头颅大小的原石,笑着说:“笑东,你看看我选的这块怎样?”
本来,赌石、赌博,最是忌讳有人在一旁多嘴,一注押下来,是涨是跌,是生是死,那都是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干,但如是有人多嘴,赌涨了,多嘴的人固然不会有多少好处,赌跌了遭人非议甚至迁怒,却是必然的。
不过陆林琛却并非那种人,一来朱笑东不是多嘴的人,二来无论涨跌,陆林琛对朱笑东自是不会多言,因为这三十来万,对陆林琛来说,也算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