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可大家的追求从一开始就不相同,对不对?比如慕烈那个傻小子,对法术和金银珠宝都不热心,可是一见到刀法,就一点也不矜持了,这是愚蠢还是聪明?”
地猴子们或点头或摇头,全都露出沉思之色,殷不沉自觉层次似乎上升了。
层次上升,好奇心却不会减弱,接下来几天,殷不沉经常向城西观望,每天都有新的道士从四面八方赶来,直奔夕照湖。五天之后,大光明镜周围的禁制消失,湖面上出现了数十幢大大小小的建筑,进进出出的道士有百余名。
殷不沉真的惊讶了,转身再看祖师塔,它虽在符箓的加持下频频闪光。跟大光明镜相比的确寒酸了一点。
很快,殷不沉又得前往舍身国寻找几根魔骨,这是一趟费时颇长的任务,来回花了十多天,期间还与一位大妖打了一架,此妖遥领万子圣母之命。明明同意交出手中的一根魔骨,事到临头却又反悔,想留下自保。
殷不沉夺到了魔骨,心情颇佳,没有魔尊正法,没有强者相助,他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了一只大妖,当然,还有地猴子。这群看似很弱的丑陋家伙,对施法却大有助益,它们的吱吱叫声还能扰乱对方的心神。
相隔十几天,断流城外又变了模样,城西多出一大片房屋,大光明镜越显高耸,像是一座光芒闪烁的水晶山,赶来投奔新祖师的不只是道士。还有散修。
断流城以北也多了一片建筑,正中间是山似的一口钟。驻扎者成份比较复杂,道士、散修、妖术师皆有,目光总是望向城西的大光明镜,对城东的祖师塔不怎么在意。
殷不沉只好绕行南方去见慕杨二人,祖师塔里倒是没什么变化,慕行秋的符箓已经写到第四层。离全部完成还遥遥无期。
“城北耸立的是镇魔钟吗?”殷不沉交出魔骨之后问道。
“没错。”杨清音比从前更专注一些,将炼出的丹药抹在手心上,然后一掌掌拍击慕行秋的后背,既提升血墨的功效,更要保住他的性命。
“难道左流英已经到了?”
“还没有。据说快了。”
殷不沉带着地猴子们告辞,离七月初七还有三个多月,他开始感受到浓重的战斗气氛了。
慕烈正在城墙根处练习五行刀法,一刀刀挥出,就像是在与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拼命。
殷不沉飞过去,冷笑道:“小子,你怎么没去向左流英挑战啊?”
“去过了,他不在。”慕烈瓮声瓮气地说,没有住手。
“啊?那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殷不沉吃惊地问,左流英的部下可从来不会网开一面。
“我去找左流英,他们说他过几天才会到,然后我就回来了,就这么简单。”慕烈终于停下,脸上红扑扑的。
肯定有人暗中保护他,殷不沉也不点破,扭头对地猴子们说:“瞧瞧人家这亲戚,隔着好几辈呢,父亲对我都没这么好过。”
“你说什么?”
“练你的刀法吧,说不定能在左流英面前眨两次眼睛呢。”
殷不沉飞到城楼上,看一会城北的镇魔钟,再望几眼城西的大光明镜,心中十分纳闷:“离得这么近,早该打起来了啊。”
“你看着近,他们却觉得很远呢。”一个声音说。
殷不沉先是抬头,然后低头,“咦,飞飞,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飞飞望向天空,一大团白云缓缓飘行,里面藏着他的玄武灭世。
“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你知道得肯定不少。”殷不沉有点恐慌,也有一点兴奋。
“道士们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左流英,一派奉秦凌霜为首,前者更占优势。”
“鸿山的道士不是要让秦道士当祖师吗?”
“她拒绝了,说是必须等第三十八代昆沌祖师死亡之后,才能选举新祖师。”
“太死板了吧。”
“一个月后,秦凌霜和左流英要在此决战。”
“啊,他们两个打什么?争夺元婴吗?”
“不止如此,更多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这一战势在必行。”
殷不沉转身看了一眼祖师塔,“时候终于要到了,我别无所求,只想看到结果,是死是生?或者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殷不沉叹了口气,“慕行秋和灵王何必忙着写符呢?就剩这点时间,完全可以用来做点别的事情,祖师塔……斗不过大光明镜和镇魔钟。”
殷不沉很难再对慕行秋保持信心了。
(未来两三天发稿时间可能都会晚一些,请大家谅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