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林都教那么胖,这也是一种法术,他把别人的肉都吸到自己身上了。”
芳芳终于明白这两人为什么总在一块兴高采烈地说悄悄话了,一个什么都敢说,一个什么都敢听,而且还都很认真。
她捂着肚子头枕在曾拂肩上,“哎呦,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的肚子疼。”
曾拂与秃子迷惑地互视一眼,“这有什么可笑的?你还年轻,再过几年……唉,你是道士,只要不想胖就永远不会胖,羡慕啊羡慕。说到羡慕,慕行秋怎么没来?他差不多天天都来院里练拳,每次练完,都像呆子一样看着左流英的房间,你说他在盼着谁出来呢?反正不是我,我每天都在旁边的屋子里休息,他肯定知道,但是从来没找我聊天。没准是兰奇章,慕行秋需要一位吞烟道士帮助他抵抗妖兵。”
“不对不对。”秃子马上反驳,“小秋哥盼的肯定是我……还有芳芳。”
曾拂冲芳芳眨眨眼睛,“我不是道士。猜错也很正常。啊,我要休息了,你们几天不眠不休都没事,我要是一天没睡好,第二天眼角的皱纹就会变多。”
曾拂走进一间客房,忽然又转身来到门口,笑着对芳芳说:“谢谢你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我是个懒人,连抹布都不会用,你要不是道士。肯定会是贤妻良母。”
曾拂自顾睡觉去了,芳芳站在院子里,脸红红的。
秃子围着她飞了一圈,“小心,你要入魔了。”
“嗯?你在胡说什么?”
“你脸红了,呼吸也在加快,修行之士怎么能这样呢?书上说……”秃子识字,自己不能修行,书却看了不少。说出的话一套一套的,突然欢呼一声,“小秋哥来了!”
芳芳已经看到了。
慕行秋御剑飞进客栈,看到芳芳和秃子。露出惊喜的微笑,“真巧……”
秃子飞过去,在慕行秋身上嗅来嗅去,“你又打架了。身上有妖气,嗯,你打赢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了?”慕行秋微微吃了一惊。
秃子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其实不是我的本事,是左流英的本事,他总进我的脑子里乱说话,还让我转告给你。”
慕行秋神情变得严肃了,他正是为此而来,向芳芳投去深深的一眼,向秃子问:“他要告诉我什么?”
“让我想想,左流英特别啰嗦,说的话太多……哦,这是样,他说祖师塔还没有完全修好,但是已经在挥作用了,以他的房间为中心,方圆三十里之内都受到保护,道士的法术会得到加持,妖族则会变弱,所以你们想打败妖族大军,就得……就得把他们引入三十里之内进行战斗。”
三十里距离,对于道妖战争来说,几乎是紧挨着城墙战斗。慕行秋倒是先解开了一个疑惑,原来他的实力突然增强这么多,不只是幻术的实力,还有祖师塔的协助,这是一件好事,他得尽快告诉其他道士。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这一拨妖军声势浩大,你们想赢,还得跟从前一样,抱着必死的决心。”
“左流英真会鼓励人。”慕行秋苦笑道,“你替我告诉他,我保护的不只是他和祖师塔,还有满城军民,肯定不会半路逃走就是了。”
秃子撇下嘴,“左流英自己说得高兴,可从来不听别人的话,我好几次问点事情,他从来不回答。”
“还有什么?”
秃子仔细回想,“有个魔什么婴……”
慕行秋怀疑左流英是不是在通过某种强大的法术一直在监视自己,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魔裔血婴。”
“对,就是这个东西。左流英说魔裔血婴是魔族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残余形体,跟那些被驱逐的魔族恰好相反,有形体没有魔种,所以一直长不大,实力也不强,可他的尸体能不停地释放不洁之气,所以你不应该杀死他。”
“提醒得真及时,那可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慕行秋挖苦道,“当时左流英怎么不说?我们谈过一次。”
“我不知道,可能他记的东西太多,得慢慢找吧。”秃子笑嘻嘻,“行了,他的话说完了,快给我讲讲你又打败谁了?”
一直没说话的芳芳插口问道:“魔裔血婴对你出诅咒了?”
芳芳读书多,她能知道魔裔血婴,慕行秋一点都不意外,“当时它嘀咕了一句,刚才来了一只银羽,扔下一团妖火,就算是诅咒了。说真的,你不会相信诅咒这种事情吧?”
道士相信法术,相信道火,对预言一类的东西却不太当真。
芳芳微笑着摇摇头,“我不相信。”话是这么说,她的神情还是显露出一丝不自然,“让我替你清除诅咒吧,宁可信其有呗。”
慕行秋的幻术穿不透道士的防御,但芳芳是一个例外,即使没有任何法力,他也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心事。
她对魔裔血婴的担忧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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