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上显出不可动摇的坚毅。
“五行科——永远都会存在。”宁七卫自己就是五行科道士,绝不接受道统只剩下灯烛科这样的未来。
兰冰壶尴尬地咳了一声,“这么重大的事情,在我这里讨论不太合适吧,不如……请更有资格的人做评判。”她露出笑容。
一名女道士出现了,站在慕行秋身后,他却一无所知,秃子正在咬牙切齿地夺剑,也没有察觉到后面多了一个人。
慕行秋是从对面兰冰壶的神色中猜到真相的。
突然间,两位宗师的力量同时离开了霜魂剑,不分先后,好像商量好了要给慕行秋一次机会。
慕行秋仍然没有察觉到目标的存在,但这不重要,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召出芳芳的魂魄。
剑内还有极少一部分魂魄没来得及检测,慕行秋觉得已经没必要了,他标记了一只特别强大的魂魄,蕴含的力量差不多是平均水准的四倍,放在十多万只魂魄当中。这点多出来的力量并无太大意义,却能令它突显出来。
慕行秋希望这就是芳芳的魂魄,希望这只魂魄对神魂会产生强大的吸引力,足以夺走风如晦手中最强大的武器。没有神魂,就无法驱动司命鼎的全部力量,风如晦将只是一名普通的星落道士。
一小股旋风从剑柄末端升起,按照慕行秋的心意,紧张地寻找目标。眨眼工夫就找到了,慕行秋终于现了芳芳的神魂,就在他的身后。相距不过五步。
神魂是一团火,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出可与阳光媲美的白炽光热,光是感受到它的存在,就让慕行秋感到眩目。
原来神魂能燃起道火。
慕行秋心中升起一阵愤怒,芳芳的神魂不应该这样燃烧。只有一件事令他感到欣慰,他催动的魂魄的确属于芳芳,他能感到这只魂魄正向神魂出召唤,那是一种柔和却极为有力的召唤。
神魂移动了。缓慢地靠近,绕过慕行秋的身躯,站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名陌生的女人。却带着熟悉的笑容。
真实的风如晦是一个娇小的女人,比慕行秋矮了差不多一头,她很美,但并非完美无缺。与6折冲相比,少了一分精致与气势,甚至与孙玉露相比。也少了一点妩媚,可她自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她的笑倾国倾城。
慕行秋心中一震,他竟然从风如晦的脸上看到了芳芳的笑容,那种满怀欣喜却又羞涩的微笑,好像随时都会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嘴。
“这就是左流英的全部计划吗?”风如晦的声音跟她的容貌一样温柔,伸出右手,按在剑柄上,轻轻松松就拿了过去,“我有点失望。”
慕行秋毫无抵抗之力,不由自主松开双手,芳芳的魂魄之力渐渐消失,又回到了剑内。
左流英错了,灯烛科道士也错了,芳芳的魂魄根本影响不到神魂。
秃子的头没有松开,他不认得眼前的女人,也不在意,目露凶光,突然一蹿,张嘴就咬。
“你家的蜜饯很好吃。”风如晦说。
秃子愣住了,恍惚间,他也在这个陌生女人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笑容,那是他的母亲,她心情好的时候,会从铺子里挑一样零食,一边笑一边逗儿子玩,直到他急不可耐的时候才塞到他嘴里。
秃子的银也松开了。
每个人都在这张脸上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笑容,但这既非念心幻术,也不是五行之水幻术,只是风如晦练出来的一种本事,她能从男人——哪怕只剩下一颗头颅——的眼睛里看到他们的欲求。
内丹和法术放大了她的这种本事。
“芳芳那么喜欢你……”慕行秋说,狠心驱散了眼前的熟悉笑容。
“我也喜欢她,如果可能,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带她回乱荆山,可惜我做不到。”风如晦好像举不起霜魂剑,就那么随意地按着剑柄,“现在,她终于来了。”
风如晦左手召出一只四足鼎,小且粗陋,像是小孩子用泥巴捏出来的玩具,可就是它,容纳了无数魂魄,蕴藏着十三万多年的力量。
“左流英为什么躲起来?他猜到你必定失败吗?”风如晦说。
慕行秋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左流英还活着,没有落入风如晦之手,一切似乎还有希望。
还有希望,慕行秋召出了幼魔,他曾经努力召唤而不现身的幼魔,此时几乎立刻蹦了出来,它早就了解主人的心意,将以行动表示认同。
念心幻术虚实结合,慕行秋希望这一招能够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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