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它们削弱到无足轻重的地步,“兰冰壶先向庞山挑衅,这是她自讨苦吃……”
杨清音从帐篷里走出来,同样满脸迷惑,“怎么回事?”
慕行秋示意她跟自己一块去见左流英,可是马车里悄无声息,唯一能解释一切的人,似乎不想开口,也不想见人。
“座想必找到了破解散修符箓的方法。”慕行秋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秃子,“兰冰壶为什么要对他施法?”
他在问杨清音,秃子抢着说:“还用问,肯定是想抢我的宝贝魔心,小秋哥,你刚才要是不拦着……”
杨清音伸手将秃子拨到身后,“其实兰冰壶想打的不是他,秃子当时停在段采蒿的头顶,等于替她挡了一招。”
“小蒿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兰冰壶干嘛要打她?肯定是我。哼,下回再见着她,我非在她脸上刻几个字不可。”秃子晃了遭到两下,“我现在眼前还有金星呢。”
小蒿的确没什么好东西,她连吸气三重都不到,甚至没有自己炼制的主法器,可她有一样特别之处,她是幼魔亲自选定的念心科弟子。
杨清音看着沉默的慕行秋,“哼,慕大道士跟座混在一块,学会有话不说保守秘密了。”
慕行秋笑了,对秃子说:“你去保护公主,再有偷袭,你就挡在公主前面。”
“好,可是我得让小青桃给我一面铜镜,你们不能只想着公主,把我给忘了啊。”
秃子飞向帐篷,沈昊还留在门口,左流英的马车里仍然没有声音,慕行秋简单地向杨清音讲述了小蒿的特别之处。
杨清音恍然,“兰冰壶的野心也太多了,要报复左流英,要杀死公主,还想通过小蒿抢夺神魂……可她干嘛要杀死小蒿?”
“她大概以为幼魔将神魂藏在小蒿身上了吧。”
“真在她身上吗?幼魔是用这种方式感激你吗?”
慕行秋摇摇头,“我用霜魂剑试过,神魂不在小蒿身上,幼魔为什么要送这样一名弟子到念心科,我现在也没明白。”
看到慕行秋皱眉,杨清音笑道:“别小瞧这位念心科了,白光射下来的时候,就她一个人不紧不慢,只怕星落道士也没有她镇定,她还问‘为什么白光没有射穿帐篷’。”
“是啊,为什么呢?”慕行秋也问了一句。
“一些法术有这种特点,只在击中敌人的一刻才爆全部力量,别说是帐篷,就算是石墙都能穿越而过。”
“可那是五行法术,重质不重形,兰冰壶虽然曾是庞山道士,但她的符箓人人可见,与五行法术无关。”
“段采蒿这个小丫头还真看出一点门道来。”杨清音也开始觉得奇怪了。
左流英一直不露面,杨清音只好回公主的帐篷里。
这一夜剩下的时间里再没有意外生,次日一早队伍出,城内的官员过来送行,礼物数倍于之前的所有住宿城池,他们昨晚没敢出城救人,希望用这种方式弥补罪过。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也很平静,左流英仍然不肯现身,小蒿甚至猜测座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西介国的送信队伍与圣符皇朝的迎亲军队终于在一座大城外面汇合,八百名黄符军加上两百名符箓师,令公主的安全得到极大的保证,潘三爷等人终于松了口气,杨清音等人也不用轮流守在公主身边了。
从这里往东算是进入圣符皇朝的腹地,路程还很远,但是城池密集,到处都有军队守卫,为了显露忠心讨好未来的皇孙妃,各座城池抢着接待公主,整支队伍的行进度因此大为减慢。
对西介国公主来说,她的战争从此开始,虽然按惯例她不能进城,也不能召见任何男子,但她与各城的贵妇频繁见面,一片欢声笑语中达成一项又一项暗中的协议,将自己十几年来苦心经营的网络编织得更牢固一些。
兰冰壶挑战失败之后的第十天,左流英终于开口,将所有道士都叫进车厢,在他面前摆放着成堆的纸张,上面全都写着各种各样的符箓,由于没有专用材料,这些符箓都没什么大用,顶多能自己在空中飞一会。
左流英研究了十天十夜,终于得出了明确的结论。
“兰冰壶的符箓根本不是新法术,而是旧法术,那时龙宾会还没有诞生,符箓科完全掌握在道士手里。”
禁秘科座停了一会,“咱们的敌人是另一家道统,此去皇京凶多吉少,希望大家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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