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看了眼他手里的拍卖品,微微点了点头,“没问题,明天我打电话和夫人约时间,约好了再跟您说。”
“好……”萧景林不着可闻的轻颤了下,收紧了手里的丝绒盒子。
“这枚胸针,对您是有特殊的意义吗?”云曦垂眸看着他手里攥紧又小心翼翼的姿势,眼底隐约可见那难以掩饰的激动和紧张,怎么看这都不是一枚普通的胸针。
闻言,萧景林低头看着手里紧紧压着的盒子,转头看了云曦一眼,车窗外的灯光投射进来又飞快的擦脸而过,一明一暗的瞬间,他凝视着眼前沉静的侧脸,没有来的一阵恍惚。
恍惚看到了当年那朵战地医院绽放得最美的玫瑰,他牵挂了一生的女人。
只是这一刻的恍惚,让他忍不住跟眼前的小丫头谈起了自己梦里百转千回的往事。
车里的挡板缓缓升起,从京都大酒店到慕公馆一路,云曦静静地听着萧景林讲述他的那一段过去,以及这枚胸针的故事。
听完她才明白,原来这枚胸针是出自他之手,是他亲自设计亲自镶嵌制作出来,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之物,至于为何会辗转流落到沈夫人手里,恐怕也只有问过沈夫人才知道了。
这枚胸针是他找寻那位“荣夫人”下落的唯一线索,十几年了无音讯,看到这枚熟悉之物,换了她她也急。
回到慕公馆,萧景林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云曦刚踏进庭院,大白就扑了上来。
山顶刚刚停雪,大白玩得一身湿答答的,管家站在门廊上替大白擦干净了爪子才放它进去。
“云小姐,厨房温着乌鸡汤,你喝了再上楼吧!”
“不了,时间很晚了,您也休息去吧!”跟管家道了声晚安后,她转身上楼,柔软的毛拖踩在地毯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慕非池不在,诺大的慕公馆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以前没觉得这里宽敞,可能是因为没把这里当成家,住久了,记挂的那个人不在,更显得寂寥。
回了慕非池的主卧,站在门口好半天才走了进去,拉开衣帽间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漱。
今天晚上的拍卖会很成功,筹集的拍卖款项比上几任的都要高出好几倍,估计是见慕非池不在,齐斯羽拍卖会一结束就走了,连后面的宴会都没参加,完全不给她任何面子。
将来她和她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成为敌人,即便现在撕破脸了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一夜好梦到天亮,云曦起了个大早,管家已经在厨房开始准备早餐,大白乖巧讨好的蹭了上来,云曦拍了拍它的脑袋,一人一雪豹和谐的漫步在诺大的客厅里。
“早!”客厅玄关上传来萧景林的声音。
云曦抬眸看向玄关已经换好一身西装和毛呢大衣的男人,许是保养得极好,萧景林脸上几乎看不到多少岁月的痕迹,又被岁月打磨得愈发温润儒雅,即便不再年轻,他身上那股谦谦君子的气质也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很多。
“早,萧先生!”云曦淡笑着开口打招呼,邀请他到餐厅一块用餐。
“您先稍等一下,我给沈夫人打个电话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