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远见我一脸的尴尬,也有些尴尬的笑了下,转过头去看金大顺。
真的不应该,要是前晚不拍那个照就好了,当时觉的拍个照没什么,但是现在忽然觉的这好像真的不适合,而且杨倩又抓在那种时候拍,心里有点不安。
村民们都说,金大顺的老家还在,他们啊,知道金大顺在外面当了大老板,老宅子也没敢拆,一两个礼拜就会有人打扫,不脏,就等着金大顺能回来,带领村子里的人也发发家。
村子里的人都簇拥着金大顺回他自己的家,途中路径一小庙时,谢纪年大概是好奇,向着小庙走了进去,我们都走一大段的路了,他也没跟上来。
我怕他等会找不到我们,大声的喊谢纪年的名字,声音很大,谢纪年因该能听的见,但是谢纪年此时像是耳朵聋了一般,我叫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声。
还真是的,我有点生气了,白秋远见我喊了几声没反应,转身要我们先走,他去看看看。因为我叫的声音已经被村民们听见了,几个女人搂着她们男人的肩膀掩嘴莫名奇妙的笑,而金大顺也才发现谢纪年走进这个庙里,一脸的苦笑不得,说没想到谢纪年这小子还好这口。
我疑惑的转身问金大顺这是什么意思,金大顺嘿嘿一笑,转身也向小庙的方向走,一边对我说:
“这庙啊,是我们这里的人在福建移过来的时候建的,几百年了,修修倒到修修,现在保存的不错。”
“这什么庙啊?”杨倩在一旁搭嘴。
“兔儿神庙。”
兔儿神,我顿时就联想到之前看的那个戏说台湾什么巧弄姻缘里的那个兔儿神,是陈威翰演的,帅气逼人,好像是掌管同性之间的感情吧。
“兔儿神?什么是兔儿神?不会告诉我说是什么你们村养兔子专业户来祭拜的吧。”杨倩在一旁说开了。
“才不是!你就这么点文化,连我这个大老粗都比你强!”金大顺说起来:
“兔儿神啊,是我们福建的本土神,专门管男性与男性之间的感情的神灵,传说啊,这兔儿神是这样来的,在清代初年,有一位年轻的巡按御史,被派到福建来巡查。我们当地的一位名叫胡天保的人,很喜欢这位巡按御史的美貌,每次巡按御史升堂,一定偷偷窥视他。巡按御史巡至别的地方,胡天保也跟著去,后来他甚至还会在厕所偷窥巡按御史的臀部。巡按御史问他,他刚开始不肯说,后来被刑求之后才说:‘实见大人美貌,心不能忘。明知天上桂岂为凡鸟所集,然神魂飘荡,不觉无礼至此。’巡按御史大怒,将他杀死。”
“喜欢一个男人就被杀死了,那现在得不知道死多少个了!”我在一旁惋惜,这胡天保真的是死的太冤了。
金大顺也叹了口气:
“以前的男人不懂,以为这是对自己羞辱,后来胡天保死后一个月后,有很多人梦见了胡天保的托梦,胡天保他说:‘我以非礼之心,干犯贵人,死固当然。毕竟是一片爱心,一时痴想,与寻常害人者不同,冥间官吏俱笑我、揶揄我,无怒我者。今阴官封我为兔儿神,专司人间男悦男之事,可为我立庙招香火。’于是,兔儿神就是这么来的,大家也都接受。”
杨倩虽然不满刚才金大顺说她没文化,但是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啊,杨倩顿时就来了兴趣,也不计前嫌了,问金大顺谢纪年是不是喜欢男人,被兔儿神庙里的兔儿神给勾了进去?
金大顺笑了起来,说兔儿神不会勾那种性取向正常的人。
“那,那个人是谁?采薇,你也猜猜,我怀疑是白道士。”杨倩说着抿嘴偷乐。
我什么都不说,只想看这件事情的剧情发展。
“你可别瞎说啊,这可不是说的玩的,要是祈求了兔儿神帮忙的话,如果对方男方不接受,可是会被兔儿神惩罚的。”金大顺说着,又想了一会,大概是觉的谢纪年对白秋远的感觉不对,脸上的神色一慌:
“坏了,指不定那小子还真的看上我徒弟了!”说着赶紧的的摇晃他那满身的肉,向着兔儿神庙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