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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眼燕君离,眼看着他还在看那幅图,欧鲁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是不是以下犯上了,腾的移步上前,一下子就抽走了燕君离手上的那张幅,“爷,你杀了我吧,你再不睡,欧鲁就算是死,也要死谏。”
燕君离无奈的抚了抚额,眸光掠过被欧鲁抢走的图纸,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睡吧。”
说着,他便躺到了床上。
而目光则是落在了床帐的顶上,还是半分睡意都无。
可欧鲁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能劝到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他见好就收的替燕君离盖好了被子,掖好了床帐,这才叹息的走到一旁的地铺上,躺下。
可他才躺下,就觉得身上一痛,随即,就昏迷了过去。
“谁?”欧鲁没有感觉,可是龙床上的燕君离却立刻就发现了。
“我。”燕寒墨长身玉立,缓缓的走到了龙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睡下才又坐起的燕君离。
燕君离眸色一冷,“你来干什么?”可此刻这样问的时候,更多的是惊心,就凭燕寒墨能如入无人之境的潜入到他的寝宫而不被人发现,那么,燕寒墨要是想杀他,也不是不可能。
燕寒墨的功夫现在比他预想的还有强悍许多。
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
“那图,你看了?”燕寒墨却是漫不经心的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同时,扬了扬手里的一个泥人。
泥人不大,也就是正常成人的三分之一大小。
可是身上的泥还都是湿的,明显才捏了没多久的样子。
“看了,可我不信母后会那么傻。”不信许雪婉就为了让他上位,居然自己动手杀了自己。
这实在是不象许雪婉的作风。
他明明记得许雪婉是很惜命的。
而且,从来都不会委屈她自己。
吃穿用度,从来都要最好的。
她说,亏待自己的女人是傻子。
所以,她不做傻子,她也从来不亏待自己。
只要是她想要的,从来都是想方设法的得到。
“你不信不代表也没做,你不觉得还是用事实来证明一切来得更实在吗?”燕寒墨微笑着说道。
语气里的笃定让燕君离有些反感,可,又不得不承认燕寒墨的话有道理。
哪怕他不相信,但也不是没可能。
“你要怎么证明?”燕君离披衣而起,下了床,人就到了燕寒墨的面前。
哪怕燕寒墨进他的寝宫如入无人之境,他此刻一个人面对燕寒墨,也是脸色不变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他不怕燕寒墨。
燕寒墨捏着泥人的手往燕君离面前一送,“就用这个泥人就可以了。”
“怎么试?”
“我想老十九应该还记得当时出事的时候,我和父王还有你母后的位置吧?”燕寒墨漫不经心的问到。
“记得,就与你图里画的一模一样。”燕君离点头说到。
“既然你看了图,就没想过要实践一下?”
燕君离微微仰头,“我不信母后那么傻。”谁的命都是命,都值得珍惜。
更何况是他母后的命呢。
一国的主母,岂能不珍惜呢。
“那就本王来给你实践一下。”燕寒墨说着也站了起来,同时,手往笼袖里面一探,一把短刀就到了手中。
在烛光的映照下,锃亮无比。
燕君离却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好,你来。”
燕君离这样的气度,也是让燕寒墨一直所敬佩的,否则,他早就出手了。
他与燕君离也绝对是你死我活的结果了。
他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都说英雄惜英雄,也便是他和燕君离了吧。
毕竟,倘若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换成了是燕君非或者是燕寒儒,绝对是惊的脸色惨白,然后大喊御林军护驾的。
可是这些在燕君离的身上,全都没有发生。
这让他也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他果然没有看错燕君离。
又或者,是阮烟罗没有看错吧。
在阮烟罗的眼里,燕君离就是一个最好的男人。
手里的短刀突然间的一伸。
这一伸,快如闪电,直奔燕君离。
他以为,燕君离一定会伸手来挡。
可是没有。
燕君离还是不动如山的定在那里。
短刀,就在距离燕君离的胸口只剩一拳的距离时,随即停下。
“刀给你,你来试。”他笑看着燕君离,就凭刚刚燕君离眼睛眨也不眨的任由他的短刀送过来,他便决定了一件事情。
“怎么试?”燕君离这才抬手,接过了燕寒墨递给他的短刀。
刚刚燕寒墨那一下,他心跳的确加快了。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出手。
如果燕寒墨真敢对他出手,只怕在欧鲁才一昏过去的时候,就出手了。
那个时候,是他防备最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