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吗?!”
“反正我不会同意!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你这样到底是为了哪般?!”
“凭什么?!凭什么把我小时候的宠爱抢走了!现在还要来抢我儿子的宠爱!当女儿养是我对她的宠爱!当儿媳妇养那是我儿子对她的宠爱!不一样!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靳子洛见胥宁跟她发脾气,她自己脾气一上来,过去那么多年温婉可人的样子在这一刻彻底被打破,她的小宇宙也爆发了!
胥宁静静看着她,半晌,点头,懂了:“你心里,一直还是对如歌从小顶替了你的宠爱,在你父母身边长大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你从小在我家的城堡里长大,做女佣,受苦受难,你的该叫靳如歌的,但你却没有成为靳如歌。”
靳子洛闻言,双腿一松,坐在床边,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也不是这样意思!”
胥宁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
大手触上门把手的时候,靳子洛道:“你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我就在外面看看电视,透透气。你好好休息吧。”胥宁的音色还算温柔,拉开门板后就从里面走了出去。
靳子洛抬手捂着脸,难过地默默流泪。
胥宁走到外面,找到了儿子的酒柜,发现里面的好酒确实有不少,而且一瓶瓶都是有些年头的,反正都不是新酒。
他取了只高脚杯,开了瓶白兰地,默默无声地喝着闷酒。
他能说什么呢,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妻子在别扭什么的。
毕竟,靳子洛是人,不是神仙,而靳如歌本身那么耀眼,姐妹之间,本就容易被外人拿来作对比。如歌模样好,能力好,样样好,靳子洛从被认回来的那天起,就一直生活在如歌的阴影之下,如歌灼灼其华,子洛便只能懂事乖巧,走与如歌完全不同的路线,减少与如歌之间的可比性。
家里一个那么闪耀的姐姐,万千宠爱,从小顶了她的名字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而她却被姐姐的生母从小虐待长大,被接回家认祖归宗后,还要继续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看着姐姐比自己光辉灿烂。
胥宁心里是挺心疼靳子洛的。
真的挺心疼的。
他理解她心里的别扭,可是,靳如歌也不知情啊,那是天意弄人搞出来的一场心酸的过往,那不是靳如歌自己愿意的啊!
胥宁脑海中尚且还记得,当年在纽约,有一日靳子洛消失了,如歌是怎么发疯一样地跪在慕烟面前,苦苦哀求慕烟放子洛一条生路的。
喉间滑过冰凉的烈酒,胥宁一口气灌了一整杯。
乔欧从家里离开之后,直接朝着军区外面开了出去!
他给湛东打电话,问他们在哪里。
湛东道:“少夫人忽然心情不好了,已经拉着我们回了星欧阁,这会儿正在收拾衣服,我知道老爷夫人他们都来了,也不敢给您打电话,正想着,不管少夫人去哪儿,我都跟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