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独一家,这就更好了,下午还高价卖了两百条娃娃鱼——这好到不能再好了。
她也知道区里争取这个娃娃鱼养殖,很是不容易,但是当她听说,别的地方也可以争取,这心里的失落,简直无以言表,她愕然地发问,“别家真的可能争取吗?”
“你害怕他们争取吗?”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然后淡淡地一笑,“既然已经领先别人一步了,你还害怕竞争?”
“杜书记……或者是个因素?”罗雅平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羞怒,想她是做学问出身,又何须太在意措辞?所以有点口不择言,直接提起了新的省委书记。
“杜毅啊,”陈太忠拉长了声音,今天这是第二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他再回避的话,倒是像他怕了谁似的,想一想之后,他终于认真地表态,“他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忽略不计?”罗雅平被这四个字惊呆了,她知道陈书记很张狂,但是再张狂,也不过是个区委书记,如此公开地表示,不用在意省委书记,这可是太挑战大家的神经了。
陈太忠笑一笑,不再解释,跟大家想的不同的是,他心里真的不怕杜毅,一开始听说杜毅可能来恒北,他是有点恼火,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这还没完了?
当杜毅真的入主恒北,他反倒是无所谓了,这固然是冤家路窄,不过对他来说,换个簇新的省委书记来恒北,也好不到哪里去,正经是在天南打过交道,老杜知道北崇的书记不好惹,区里还能省去不少麻烦。
而且之前他和杜毅的纠葛,带有浓重的阵营色彩,若是说个人恩怨,那还真的谈不上——杜书记甚至非常喜欢丁小宁。
老话说死了,官场跟私德无关,有若资本跟人情无关一般,阵营的对立,就是利益的对立,一个很和蔼的邻家大伯,很可能在扼杀政敌的时候,铁血冷酷外加不择手段。
从这个角度上说,陈太忠甚至有点耽误了丁小宁——若没有他的因素,丁总在天南,可能比现在发展得还好那么三五倍。
如今,陈某人已经离开了黄家的大本营,孤身在恒北发展,甚至有点弃子的味道,而杜毅也是在恒北履新,没有找他麻烦的道理——光是本地势力,就够杜书记整合一阵了。
小小的北崇,不该放在一个中央委员的眼里,北崇的发展是如此地好,证明他陈太忠是有能力的,离开黄家的支持,照样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有这些因果,想必任何一个平均水平之上的省委老大,都不会对北崇怎么样。
所以对罗雅平的惊呼,陈书记不予理睬,这些缘由,实在不便张嘴,但是一扭头,他又看到了荀德健,想到话痨可能因此对自己没信心,说不得又说一句,“说句实话,他想对北崇不利,得自己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