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第二届的书记了,如果不考虑八年原则动的说法,他干满两届书记没问题。
在北崇诸多乡镇干部当中,他的底蕴和人脉,都是一等一的,这一点,就连当红炸子鸡、三轮镇的一肩挑林继龙,也要差上半筹。
此人善于观望风色,轻易不得罪人,但是潜势力之大,不能小看。
打个比方说,就是祝杰华当了小赵乡的党委书记,而且干了七八年,这种人有多么难对付,大家都能想得到——当然,皇甫一尘做事,没有祝杰华那么好行险,也没有那么不择手段。
不过陈书记一句不置可否的点评,却是吓坏了皇甫一尘,他马上就解释,“我们这不是私下串联,而是认为有必要,所以向您来汇报一声。”
“原来你也知道,我是区委书记,”陈太忠摸起一根烟来,推开皇甫书记双手递来的打火机,默默地点燃,又叹一口气。
其实他不是很在乎这一点,下面乡镇之间,主动加强交流沟通,他认为是很好的事,皇甫一尘还能想到各乡镇取长补短,划分各自的领域,这都是不错的,有实际意义的。
陈书记从来不怕下面人把自己架空,他有这个能力,保证自己不被架空,反过来说——哥们儿真的要做了什么**人怨的事情,被架空也是活该。
但是莫名其妙地,他就想到什么政令不出中北海,上面对地方势力的联合,可是警惕得很,他就认为,哥们儿做为百里侯,也该警惕这种不正常的现象——组织原则还是要强调的。
反正就是一个处级干部,**了中北海的心吧。
可是皇甫一尘被这句话吓到了,他做为一个不倒翁,还是很强势的这种,对领导的心思揣摩得很清楚,他下午找人协商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是有什么效果的话,我要马上报告陈书记,让他知道,我真的只是想做好项目,没想着别的事儿。
下属串通,那是实实在在的官场大忌,皇甫书记自己都不可能忍受,他还指望陈书记忍受?
“陈书记,我真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他嗫嚅地回答,他没想到,陈太忠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早知道的话,当时多打两个电话就好了——其实他当时打电话来着,陈书记的电话一直占线。
“你呀,”陈太忠摇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事实上在他看来,这件事里,皇甫一尘并没有做错什么——是他再三强调了,区里不会干涉乡镇的行为。
要不说天底下的事情,有太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方了,他为了激起大家的主观能动姓,强调了不管,可是各乡镇都有钱,项目之间很容易发生冲突,区里不协调的话,只能乡镇之间互相协调——这都算是比较主动的了。
可是乡镇之间一协调,就又是目无领导了,甚至有架空领导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