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眼前的女子竟说是她高攀?
若非此刻她全身酸软无力,定会给她一巴掌!
表姐么?
亏得这俱身体的主人那般敬爱于她,亏得这俱身体的父亲那般疼宠于她,为了贾夜,她竟设计了这俱身体的主人,毫不手软。
“杜若,今后,我会让你知道何为痛不欲生!”
杜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呼吸逐渐急促的女子,不屑的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待关门之声响起,床上女子眸光里闪过一丝冷意,身体一阵烦躁,想要下床,却是丝毫不能动弹,她咬紧了下唇,难道醒来便要失身?
她不甘心。
却无能为力!
杜若。
狠狠的记着这个名字。
吱吖一声,女子一僵,无奈的闭了眼。
来了吗?
然而,她只听见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停留在她的床前,良久没有动作。
她皱眉,缓缓睁开眼。
随即一愣,“你……你是?”
床前站立着一个含笑的女子,一身浅绿色的对襟襦裙,手里拿着一支精致的玉箫,她说:“唐姑娘,我来带你走,如何?”
床上的女子眼里急速的闪过一丝光亮,随即皱眉,“姑娘,你认识我?”
商请月一笑,眸光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眉眼是她熟悉了多年的自己,她怎会不认识呢,低低一笑,她说:“唐姑娘,再不走的话,赵旬可就要来了。”
床上的女子正是唐凝,她深看了商请月一眼,“有劳姑娘了。”
把唐凝送出门,由沁儿带回商家找大夫看诊,而她,则是缓缓的坐在房间里的八仙桌旁,悠悠的倒了一盏茶,随意淡然。
却在细看之下,那握着茶盏的芊芊玉指竟是微微颤抖的。
商请月自嘲的笑了笑,她还是会紧张,还是会忍不住的想,等下见到那个人,她是真的要委身与他,还是另寻它路?
可若不按照历史的轨迹来,她怕,怕他不要她。
上辈子,这间房间原本该是赵旬来的,可不知为何,最后来的人竟是大醉的陈少游。
她被下了药,陈少游又喝醉了,所以,她没有意外的委身给了他。
这辈子,她是不是也要服用那种药来壮胆?
手探向腰间,那里,是从花楼老鸨手里得来的媚药。
几次探向腰间,商请月始终都没能拿出来,一张淡然的脸上却布满了红晕,比被下药的唐凝不差多少。
听见由远即近的脚步声,商请月握着的茶杯被她死死的捏紧!
那脚步声,她太熟悉。
他来了。
如水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坚定,腰间的药被她服下,宽衣,上床。
这一切,在他开门之前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