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重新把头扭向那片梅林。
“喝下去。”秦焱低声说道。
“……”她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这样有意思么?”
秦焱皱着眉头坐在她旁边,说道:“扮深沉?又或者装高雅?深更半夜不睡觉,你跑这里装给谁看?”
“滚。”她终于说话了。
“我就奇怪了,你不觉得冷吗?”
“关你什么事?”
其实还真的很冷,即便她穿着厚厚的皮草,但她只是普通人,关键她还受了内伤身体虚弱,长时间坐着一动不动,身上还好点,露在外面的手和脸蛋早就冻得生疼。不过她不是扮深沉也不是装高雅,她只是想通过外面的寒冷,让自己清醒一些,让自己从那种闹剧中解脱。
秦焱暗自叹了口气,一把抓过她的手。
“放开!你干什么?”司空慧兰不由大惊。
“如果不想落下什么后遗症,你就把手收回去,受了内伤还在这里冻着,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一股融融暖流顺着手掌渗入,很快遍布到全身每个角落,原本冰冷地手脚和脸蛋,也随之变得暖暖的。
那股暖流进入全身经脉,滋养受到反噬而损伤的经络,让经脉和丹田中的刺疼快速消减。
她原本想执意把手抽回去,可是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根本做不到。
有时候,女人的要求太多太多,而有时候,她们的要求会很少,少得让你觉得很不可思议。
比如,她们所求或许就是,冬日里的一点温暖。
“感觉好点没?”秦焱问道,重新把茶水送到她面前。
“秦焱,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却在不知不觉中,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她就这么一边流泪一边瞪着他。
“你呢?”秦焱笑问。
“我是个疯子!”司空慧兰喃喃道。
“一个混蛋和一个疯子,深更半夜在零下几十度的地方挨冻,这个场景还真够诡异的呢。”
“本来我已经清醒一点了。”
“是我打扰了你?”
“之前被冻醒了,现在暖了又犯晕了。”
“看来我不该来喽?”
“吻我。”
“啊?!”
秦焱差点没一跟头摔倒,瞪大了眼睛,看着思维跳跃度惊人地司空慧兰,他绝对认定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太好。”
“我让你吻我,像下午那样,怎么?不敢吗?鼎鼎大名的贪狼,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你混沌,敢挑战67国医学代表团,敢把那么多国家的仇视引到自己身上的男人,连亲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
“那么,晚安,再见。”司空慧兰站了起来,转身向亭子外走去。
“等一下。”
她身后传来秦焱的声音,可她的脚步没有停下,也没有任何回答,而是毫不停留的往远处走去。
突然!
她感觉到身子一紧,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小嘴已经被封住了。
冬夜。
深寒。
小亭。
在这么个风景很不错,但气温绝对不适合亲吻的环境,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刚开始是秦焱放肆的进攻,片刻之后,司空慧兰总算清醒过来,她一反下午的反抗和愤怒,竟然用略显生涩的方式回应。
他们紧紧相拥激烈地亲吻,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之前的那一刻,全情投入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或者说,这一刻没有冬夜、没有雪景、没有寒冷,甚至没有了外面的世界,只有正在亲吻的彼此。
有些东西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突然间到来毫无征兆,就连秦焱和司空慧兰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仿佛早就设定好的戏码,他们俩只是毫无自控力,受人摆布的牵线木偶一般,按照预定的戏码做事一样。
良久,唇分。
秦焱已经深陷其中,火焰在小腹里疯狂燃烧着,他双眸里几乎有火星迸射,用炽热无比的眼神看着司空慧兰。
“回去吧,家里暖和点。”秦焱的喉咙里火气很重。
“晚安。”司空慧兰转身离开。
“啥?”
看着司空慧兰突然转身就走,连半点停留都没有,秦焱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他盯着司空慧兰的背影,哭丧着脸叫道:“你就这么走了?司空慧兰,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玩我是吧?”
岂不知,在他喊出这么一嗓子的时候,背对着他渐去渐远的司空慧兰,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笑容中同时还隐现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