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他不可能不知道,在百味阁就是秦焱害了他,是这个混蛋故意激怒他让他先动手。
同时,周围早就埋伏好了人手,一旦他先动手,就中了对方的圈套——现在想明白显然有些迟了。
看到秦焱走来他怒火冲天,破口大骂:“风凌!你这个阴险狡诈的贱狗,等少爷出去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跪地求饶!”
“这样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让你先求饶了——把牢门打开。”最后一句是对狱卒说的。
“是!”
那狱卒当然很清楚,秦焱现在是夏侯家的大红人,何况他之前就想动手揍宁魁,秦焱的决定正好入了他的意。
噼里啪啦!
片刻后,牢房里响起宁魁的闷哼声,只是他并没有惨叫,而是用怨毒无比的眼神盯着秦焱。
秦焱笑了,他最喜欢这种所谓的硬骨头:因为他喜欢挑战高难度,每当把所谓的硬骨头碾成软骨头时,他就会涌出一种成就感。
就在他准备掏出银针时,一个少年飞也似的跑过来:“风长老,掌司大人让您过去,说是宁家来人了。”
“你真走运。”秦焱笑眯眯的转身。
“风凌!你给我记住……嗷!”
“你还真够蠢的。”
那边宁魁的狠话还没说完,一根银针扎在他某处穴位上,后半句话被惨叫所替代,秦焱径直走到牢房外:“本来正好有人来了,你也可以不用受罪了,偏要主动找罪受。明明已经沦为阶下囚,还敢出言不逊,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过十分钟再把银针拔下。”
“是!风长老慢走!”狱卒恭敬行礼。
秦焱走进刑司会客厅之前,宁天斗已经怒不可遏了。
这算什么?
他怎么说也是宁家的核心高层,作为宁啸天的大儿子,他甚至还掌管着吏司副掌司的大位,身份只比夏侯苍冥低了半品。
可是!
自从他来了之后,别说夏侯苍冥没有亲自接见,连个稍微上档次的人都没来。夏侯苍冥竟然只派了个小卒,把他带到会客厅里,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会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连带他过来的小卒都离开了,甚至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给他倒上一杯茶水,这也太过分了吧?
“风凌,你到底想……”看到秦焱走进来,他怒火冲天霍然起身。
“宁副掌司太急躁了,先坐,坐下慢慢聊嘛。”
秦焱这边刚走进来,一直没出现的婢女,立马端着托盘走进来,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茶水和几碟点心。
只是……茶水只有一杯,点心也都放在秦焱面前。
宁天斗觉得很受伤,自己堂堂一个吏司副掌司,从没像现在这么窝囊过,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为了一杯茶几碟点心,跟夏侯苍冥兴师问罪吧?
“宁魁要杀我,这事宁副掌司应该知道吧?”秦焱其实并不喜欢喝茶,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很好喝的样子。
“知道!”
宁天斗懒得跟他争辩,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离开这该死的刑司:“说吧,你想得到什么才肯放手!”
“还记得十几天前,在城门口的事情么?”
“……”宁天斗无言以对。
“我就是想让宁家丢脸,显然……如果宁魁死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堂堂宁家连自己的嫡系子孙都保不住,还有什么比这更丢脸的事呢?”
“你……”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宁副掌司——请便,不送了。”
“就算宁家丢脸,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利益!”
宁天斗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不希望事情按照秦焱的意愿发展下去,那样的话正如秦焱所说,宁家的脸可就丢大了。
“让宁家丢脸,这对我而言不就是利益么?”秦焱笑眯眯的反问。
“但却没有实质性的利益……你可以提出条件,只要是我宁家能做到的,这个交易对你只有好处。”
“看在宁副掌司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也需要一些药材,这样吧……”
在宁天斗近乎崩溃的眼神中,秦焱报出了一连串的药材名称和他所要的分量:“剑叶金桔十枚,七星果二十枚,紫白莲实二十枚,无根兰五棵……宁副掌司先不要急着拒绝,毕竟这件事您也做不了主,还是回去先跟宁大将军商量一下再说。此外,您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裕,宁魁的行刑期还剩最后三天。”
看着宁天斗怒气匆匆离开的身影,秦焱嘴角挑起一抹畅快的笑:不是因为让宁天斗难看,也不是因为整了宁家一手,而是因为在没有遇到宁魁之前,他没想到还能从宁家捞上一笔。
虽然,他很清楚宁家不可能答应他的条件,最终的成交额远比自己说的要少,但就算只能凑成一剂凝元散,也多少能让实力提升一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