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驻地。
每年一度的同门大比,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为了相比报名人数,少得可怜的晋级名额,帝云峰的门人卯足了劲跟竞争对手比拼。
在人数较少的内门弟子晋级主门弟子那边,很长时间没露面的欧阳,满脸柔和的笑容走了过去。
嘎!
很多人都不由朝他投去古怪的眼神。
前些时候整个帝云峰上下,都流传他当众拉稀的事,关键他非但没有出面澄清,反而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更加坐实了拉稀事件的真实性,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这是真的——他今天这一出现,立马成了人们目光的焦点。
看到那些异样的眼神,欧阳表面上满脸和善的笑容,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他辛苦建立的名声还剩几分?
是的,他恨透了秦焱。
“苏皓,你真的该死。”
他脸上洋溢着微笑,心里却在暗自狞笑:“没有谁对本少爷做出那种事,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你让我出丑,让我丢脸,那么你丢的就是性命……唔,现在你应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欧阳!”
就在这时,乔凌歌突然怒容满脸的冲过来,身形一闪挡住了他的去路:“你竟敢阴谋暗算我大哥哥,我跟你没完!”
“凌歌,你这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这才刚刚出关,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我却能听懂。”
乔凌歌这边刚跑过来,乔凌仙紧随而至,她冷冷看着欧阳,再也不复昔日的柔情蜜意,美目含煞:“你还真够不要脸的,幸好早就发现了你的真面目,收买凌歌的婢女,引苏皓到驻地外伏击他——怎么?你敢做不敢认吗?”
“仙儿,你……”
“别叫我仙儿,你不配喊我的名字!”乔凌仙厉声喝道。
“好吧。”
欧阳满脸的无辜,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你们说我要对付苏皓,就算我有那个心,可我总得有机会吧?我的婢女和另外好多人,都可以证明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闭关,又怎么可能对付苏皓?”
以前他说什么乔凌仙信什么,然而随着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乔凌仙在情感上已经对他彻底关闭。
甚至于,各种事情加在一起,她现在对欧阳非但没有男女之情,而且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厌恶。
“知道么?以前因为你从中作祟,我一直觉得苏皓阴险狡诈,可即便是那时候被我认为阴险狡诈的他,也比你强得多——至少他的本事比你强,他敢作敢当,他要对付谁会直接表现出来,而不像你,跟他老鼠似的躲在背后。”
“你……”
欧阳勃然色变,哪怕他再怎么会掩饰,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被喜欢的女人,拿来跟另一个男人做对比,还被说得一文不值,骨子里非常容易嫉妒的他,显然有些无法忍受了。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么?”
“仙儿!”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乔云骄冷声喝道:“今日是同门大比的日子,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被我闭嘴!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到大比结束再说,否则一律以扰乱之罪论处!”
以他的修为既然离着很远,而且大比现场各种声音吵杂,依然能听到女儿和欧阳的对话。
但是!
他不仅仅是乔凌歌和乔凌仙的父亲,还是帝云峰的宗主,是这个门派的领袖,他非但不能当众护短,某些时候甚至还要刻意责怪自己的子女。他听清了整件事的过程,然而他很清楚,儿子和女儿说的那些完全没意义,如果是一般门人就不说了,欧阳可是帝云峰大长老的孙子。
大长老跟乔云骄的父亲同辈,连他对大长老都很尊重,私下里甚至以叔叔相称。
儿子和女儿那些话全都是空口无凭,倘若欧阳反咬一口,甚至能给他们姐弟扣上诬陷之名。
欧阳是大长老的孙子,更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岂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能轻易治罪的?
大长老面带微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宗主何必为此事动气?小孩子之间哪有不吵嘴的?越吵越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唉,都是我平日太纵容这两个孩子了,今天乃是本门盛事,哪容得了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欧阳如此大呼小叫?”
“都是自家孩子,不管欧阳还是凌歌和凌仙,在我眼里都是孙子孙女,宗主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大长老说的是。”乔云骄微笑道。
“嗯?!”
就在这时,大长老欧天齐目光投向,远处外门弟子的晋级现场,皱眉道:“奇怪,报了名却没有参加大比,这种情况还真不多见。”
远处,外门弟子竞争内门弟子名额的初赛现场,其中一个擂台旁边,主事的门人大声喊道:“苏皓到底来了没有?如果再不出来,可就要取消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