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明点点头,将这一手势传达下去。于是,赵功宇很快看到,当吊桥对面的几个鬼子白削着脸再次爬起来并嗷嗷叫着向吊桥方向发起冲刺的时候,吊桥另一边的哨楼里面忽然闪出了两个伞兵。这两个伞兵一个靠在哨楼木质的墙壁上朝那几个鬼子突突一阵扫射,另一个则飞快的摇起了吊桥。
这两个伞兵的突然现身令日军猝手不及,佐井带出来的那几个鬼子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悉数击倒,而等后面的日军反应过来开始枪声大作,那两个伞兵已经完成任务再次躲进了哨楼中。
对面只现身三个人就将已方的试探给击破了,后宫淳不禁气得脸色铁青。“迫击炮,迫击炮呢?给我轰掉哨楼!”他大声喊道。在他指挥下,日军抬出了两门迫击炮,开始炮击那座哨楼。
日军抬出迫击炮的时候,郑铁苗担心的对田襄阳道:“鬼子要炮击哨楼,让兄弟们撤出来吧。”
田襄阳:“没事。”
哨楼很快被夷为平地,然后,后宫淳应该是感到继续试探只会徒招羞辱损伤自家士气,遂点出一个不满编的大队,令其展开规模攻势。
“小鬼子忍不住了,”赵功宇道。说完看向田襄阳。
田襄阳懂他的言外之意,道:“再等等。”
这一次,日军带队的则是一个少将。这个少将也有意思,他率队冲到护城壕边,发现没有工具根本过不去,像无头苍蝇似的原地转了一会之后,灵光一现似的下令手下朝吊桥的吊索辗射,以为这样就能打断吊索使得吊桥落下去。
刚听闻日军消息的时候,赵功宇是有一些紧张的。他和关东军打交道的时间并不短,清楚其实力,所以知道正常情况下没有两倍以上的兵力的话,是无法和关东军打阵地战的。而现在,或许是因为受镇定自若的田襄阳的影响,赵功宇非但紧张情绪尽去,而且进入了一种类似于旁听者的状态。
清晰的将鬼子少将前后左右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评价道:“这个鬼子倒不是太笨。”
田襄阳面上轻松自若,心弦实际上绷得紧紧的。这和战场状况无关,而是完全属于多年训练后的自然反应。简单点来说就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反应还是慢了,”附和了赵功宇一句,他看向了那片哨楼废墟。
郑铁苗的视线,十分钟里面倒有九分钟在他脸上,见他如此,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她就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刚才还平平无奇的哨楼废墟忽然凸出了两个突起,这两个突起随即迸射出火舌,将正瞄准吊桥吊索射击的鬼子扫倒了一片。
“他们没死?!”郑铁苗下意识的尖叫出声,然后在田襄阳略带责怪的目光中紧紧闭上了嘴巴。
制造突袭的正是那两个将吊桥摇起的伞兵,他们出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对面的鬼子毫无察觉,于是被扫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