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摇摇头,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叫礼尚往来。”
“那不如再让为夫亲几下?你再报复回来?”这笔买卖绝对划算,云井辰眼底精芒闪烁,那跃跃欲试的光芒让凌若夕老脸微微一红。
“我像傻子吗?”这种亏本的买卖,她怎么可能会做?轻轻扯了扯衣袖,凌若夕这才挥别他,出发前往朝殿。
云井辰静静的站在台阶上,柔情似水的目光如影子似的,始终黏在她的身上,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他才恋恋不舍的将视线收回,扫过正蹲在院子里低声啜泣的凌小白,幽幽叹了口气。
看来昨天的事,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记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迈开步伐,墨色的衣诀轻轻摇曳,脚步停在凌小白的身后,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样,你好意思吗?”
凌小白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倔强的抬起头来:“不关你的事,小爷就是难过就是想哭。”
“那你以后遇到事,也只能躲在角落里无助的哭泣?然后让你的娘亲替你出头?”云井辰的态度忽然间变得严厉起来,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儿子六年的生活,从未有过他的存在,而现在,他想要教育他,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么想着,他的心里不自觉泛起了淡淡的苦涩。
“今天的训练你还要不要进行?如果你说,你心情不好不能继续,本尊会看低你。”云井辰激将道。
凌小白被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嗷嗷叫着,抡起拳头就开打,完全忘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早朝中,凌若夕表现得一如往常,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不妥,只是,刑部尚书却在偶尔见她的目光飘过来时,总会害怕的抖个不停。
卫斯理奇怪的发现了他们俩之间不太正常的交流,眉头暗暗一皱,在退朝后,他立即找到刑部尚书,刚要询问究竟,谁料,当摄政王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时,这刑部尚书就跟见到猫的老鼠一样,飞一般的逃走了。
卫斯理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完全没从这突然的变化中回神。
“这是怎么回事?我成修罗夜叉了?”不然,他的同僚为什么看见他就逃走?
已经病愈回朝的于老,此刻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道呢,大概是受了什么惊吓吧。”
“摄政王吓唬他了?”卫斯理猜测道。
“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做臣子的,只需要尽到自己的本份就够了。”自从经过了上回被凌若夕从寝宫里摔出来的事情后,于老冲动莽撞的个性似乎收敛了不少,多了几分沉着与老练。
卫斯理一脸认同的点头,和于老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朝殿,准备出宫。
凌若夕回到御书房,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她的脑袋顿时疼了,她现在根本无法静心工作,即使她在云井辰和凌小白的面前表现得再若无其事,但他的身体情况,就像是悬在她心窝里的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
凌若夕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御书房,打算去见见小一。
他居住的房间此刻门窗紧闭,凌若夕礼貌的敲敲门,可里面半点声音也没有,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踹门进去,只见小一正趴在木桌上,睡着了。
他的手里还捧着翻阅了一半的手札,一旁的烛台上,红烛已经燃烧得一干二净。
凌若夕恍惚的想起,昨天夜里,自己对小一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如今再看看他这副疲惫、憔悴的模样,心里说不内疚那是假的。
她放轻的脚步,缓缓走到一旁的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张毯子,轻轻为小一盖上,然后抽走了他手心里压住的手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细的研读。
房间内满室寂静,只有她轻轻翻动书页的细碎声响。
日落西山,小一才从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手指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有些浑浑噩噩的,等到他彻底清醒,却惊讶的发现,面前多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视线上移,一只白皙的手臂,然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先是一愣,然后慌乱的想要站起身,背上披着的毯子,顺势滑落到地板上,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向她解释。
昨天,凌若夕离开时不寻常的样子,让小一担心了整整一宿,他很自责,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如果不是他被云井辰说服,合力隐瞒,她也不会遭受到那么沉重的打击。
“师姐,我……”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凌若夕先他一步开口。
“诶?”小一彻底愣了,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目光惊滞,有些不可置信。
“我昨天的话说得太重了,手,还好吗?”凌若夕不是知错不改的人,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粗鲁的言行,她就很后悔。
被愤怒情绪操控的自己,竟会失手错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