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所为可气可恨,你没必要为他伤心自责!”
云紫洛默然不语。
她知道楚子渊是为她好,可是,她听着这话,却是相当地不舒服!
终是撇撇唇道:“子渊,我相信懿,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楚子渊一怔,豁地冷冷一笑道:“我不懂?是,我不懂,我看到的就是他对你的伤害!你对他痴情万种!”
云紫洛没有接话。
就像她说的,这事,子渊是不会明白的。
楚子渊说了一阵,又恼又恨又无趣,敛了种种表情,化为一声叹息。
“那你而今有什么打算?既相信他,是要回到他身边了?”
“暂时不回去,先在外面住一住吧。”
说着,云紫洛突然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小仙在远处瞧着,连忙撒脚丫子跑了过来:“小姐,要不要水?”
楚子渊脸色大变,目光怀疑地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洛儿,你——”
“小仙,去屋里给我端杯水吧。”
云紫洛揉着喉咙,嘶哑着嗓音吩咐。
待小仙进屋,她才低低道:“我有孩子了。”
这事,她没打算瞒的,说着,竟微微弯起嘴角,手也不自禁地摸上了小腹。
她的孩子!她的亲人!
楚子渊傻眼了。
呆呆地看着她半天。
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跟我回元京吧,这里住着终是不行的。”
云紫洛想了想,同意了。
反正她现在住这也甚是无聊,倒不如多走走。
楚子渊不是孤身而来,他带着八王府的原班人马和东林国君分给他的五队兵丁,倒也浩浩荡荡几百人。
当夜,众人在村子里歇下,第二日启程,一日无话,晚上便歇在外面的山岗子上。
云紫洛睡在自己和小仙的帐蓬内,因为她特殊的身子,楚子渊特命人打了一张木床,日日以马车拉着,这样睡在上面不会着了地上的凉气。
此刻,她正懒洋洋地躺在软实的床被上,突然间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冲进了帐,帐帘“哗”一下被撩开,一阵风刮了进来。
“云紫洛!”
一个气冲冲的声音鼓进她的耳膜。
长乐公主一袭红装三步并两步冲到了她的床榻前,那贵态更甚之前的容颜如一朵饱满的娇花,开得正盛,只是此刻涨满了怒意。
“你竟背着我勾、引本宫的夫君!”
云紫洛失声而笑,正想说什么,帐外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长乐,你回来了?”
云紫洛只看到长乐公主面上的表情急剧变化,怒气急敛,一双凤眸因盯着她,似乎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长乐,你过来。”
楚子渊负手站在帐外,低沉地说了一句。
长乐公主咬了咬唇,看当着云紫洛的面,楚子渊竟也这般不给她留面子,当即火气大盛,骄纵的脾气全上来了。
“楚子渊,我已经不想再忍你了!你这次携本宫去祁夏,压根就是来找这只骚、狐狸的!为了她,你还使了什么调虎离山之计,骗本宫先行离开!幸亏本宫没那么笨,让我将你们逮个正着!”
她叉起腰,俨然一副捉奸得手的模样。
云紫洛嘴角轻抽:“我和八王爷井水不犯河水,又没有脱衣上床鱼水之欢,你怎么就逮个正着了?”
她本意便是顺着长乐公主的话说下去,刺激一下她。
果然,长乐公主听了“脱衣上床鱼水之欢”八字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蝎子,“蹭”地一声便跳了起来。
却没想到楚子渊也被刺激到了,心尖轻颤了两下,脸颊爆红,眼神竟恍惚间闪过一丝迷离。
轻易地躲过了长乐公主抓来的手,云紫洛斜眼朝楚子渊看去:“八王爷,快些将你这吃没来由醋的夫人领回去吧,若是本公主一个力道没控制住,她断了手残了脚什么的可别怪我。”
她把“本公主”三个字咬得重重的,长乐公主的脸色微微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