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懿儿救出来吗?你根本就没有立场来指责我!”
她激动得浑身都在发颤。
赫连治低下了头,满脸的惭愧:“是的,我都没有做到,所以,儿子不认我,我认了!南川皇宫,我也没有脸再呆了,你出来后,我也就跟来了。”
“那你要去哪?我听说,你和林清清在大雪山住了十年之久?”楚景华盯着他问。
“清清在南川皇宫。”
“什么?”楚景华一呆,不敢相信这句话。
在皇宫里,赫连懿有意让人瞒着这个消息,所以,她是头一回听到,虽然她知道林清清没死,却没想到她竟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从大雪山下来后,清清就一直陪在洛儿身边,所以也留在南川皇宫照顾她和晴儿、鸿儿。”赫连治淡淡说道。
楚景华脸色早已灰暗了下去,脸色极为难看:“晴儿,鸿儿,就是懿儿的孩子吧,我出来的时候说要见见,懿儿都没让我见到,在他们眼里,我早已是个外人了,赫连治,这都是你造成的你知道吗?”
赫连治长长叹了口气:“景华,我们都有罪,罪大恶极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害了你,只是,我今天追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而是想对你说一句话。”
楚景华连忙注视着他的凤眸:“说什么?”
赫连治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可自从在佛堂外遇到了你,我觉得,必须同你说清楚,哪怕,二十多年前我就说过。”
楚景华感觉不妙,果然,赫连治轻轻道:“我错在不该娶你,虽然我对你愧疚万分,但是,那也只是亲情引发出的,我对你,没有任何爱意,所以,也绝不可能与你再生活在一起,这错已经铸成,就让它错下去吧。”
“你——”
楚景华捂着心口,一张娇婉的脸扭曲了起来,她急了两步,惨笑道:“赫连治,那狐狸精没死,所以你还要再抛弃我一次吗?”
赫连治抬头,直视着她:“这次,不能再叫抛弃了,景华,我写过一封休书给你,是你自己撕掉的,但是,在二十年前,我们就没有关系了,你一直没有对懿儿实说过,我只当是你护犊之心,可你该清楚,我与你,早已不是夫妻。”
楚景华怒得大笑起来:“你今天来就是想同我说这样的话?”
赫连治抿了抿唇,凤眸中墨色浓暗:“你不想去五台山,便离开皇宫吧,我今天来,带你离开,但是,我却不能与你在一起。”
“不用了!”楚景华冷冷盯着他,“不用你猫哭耗子了!既然儿子让我去五台山,我就去,而你,赫连治,我对你死心了,你走吧走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对了,忘了提醒你,当年林清清似乎不喜欢你,呵呵,哈哈!你就等着被拒绝吧!”
说着,她踉踉跄跄地朝马车的方向走去,无意识地爬上了马车。
赫连治想要过去,暗卫却拦住了他。
傻傻地看着马车扬尘而去,赫连治长长吸了口气。
他与清清怕是不可能的了。
谢无心来到南川后,每日里鞍前马后地服侍着他的外孙和外孙女,借机和清清接近,清清对他虽然很凶,可他看出来了,能让清清去凶的人,其实,才是她心底最在乎的那个人。
而清清对自己,除了关心之外,还有几分尴尬,那是当时他们在大雪山上,不得不住在一块崖上,她也不得不继续装失忆,以免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日子时造成的。
她对自己的关心,赫连治不会和感情联系到一起,因为其中,还有着淡淡的抗拒。
是啊,他与她,终是错过了,在二十年前就错过了,不可能再在一起。
纵然大雪山那么多年,更多的,也不过是亲情而已。
若是她能接受自己,早在下雪山的时候就说清楚了,自己又何必逼着她给个明确的答案呢?
那些年,自己发了疯地全世界找她,只是想知道,她还活着,她还和自己在一片蓝天下。
只要她活着,活得好好的,他就知足了。
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就像他所说,没有面目再继续呆在这所谓的“太上皇”的位置。
赫连治离开了,不知去向,仅仅留下了一纸简短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