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糗事,可她一问到皇后时,他就避而不谈。
哼,这还不是吹牛吗?怕是根本对人家后来的生活不了解不熟悉吧!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你们也是祁夏过来的?”
口音不对劲。
一个嬷嬷点头:“肖公子早就请了我们过来了,说起来,他出手真大方。”
褚七月哑然失笑,她的肖桐啊,真是给了她一个莫大的惊喜!只是不知是惊多些还是喜多些。
居然早早地就安排好了,只把她一个人瞒在鼓里!
想到这些天他与自己在这褚家山庄的偏院里过着混吃混喝的日子,嬉皮笑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所有事的走向都在他的一手掌握之下,褚七月便直磨牙,以后的家一定要她来当!
初晨,薄弱的阳光透过细密的枝叶层层洒进院内,褚七月站起身,任由嬷嬷给她披上大红喜袍,小心翼翼地系上排扣,束起腰带。
菱花镜前,她头戴宝石步摇,鬓插五色珠钗,喜袍袅袅娉娉垂坠于地,以水晶玛瑙错缀而成,一条宽幅的云绸腰带镶金错玉,绵延数米。
她那张清秀的脸本经过嬷嬷精致细心的上妆后,刹那间光鲜得令人不敢直视。
几个嬷嬷满意地看着她,眸光中露出几分畏惧来。
不管这个女子住的院子有多偏僻多破落,可从今后,她便鲤鱼跳龙门,成为四国首富肖桐的正室夫人了!
这可不是她们能得罪得起的,当即言笑晏晏地说着奉承话,出门打探吉时消息。
辰时一刻,褚七月的偏院内站满了人。
大族长为首,亲自来送嫁,庄里其他人敢不来么?
红艳艳的盖头下,褚七月冷笑,若不是肖桐给了他们这么多好处,自己出嫁,他们会来吗?
褚绿荷阴沉着脸,与褚根娣坐在角落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褚七月的婚纱,又艳羡又忌恨,快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辰时三刻,准时出门。
褚七月在院外就坐上了轿子,直接送到庄门外。
“爷爷,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七月就交给我了。”
耳畔,清风吹过,是那熟悉的兰息。
褚七月的心突然便安定了下来,在他身边,无限安全。
临出发的那刻,她分明听到了一声压抑的低泣:“七儿……”
褚七月的心一悸,却忍住没有掀开红盖头。
那一声“岳母大人”,怕是与风飘羽无缘吧?
等我,娘。
她在心里暗暗说了这一句。
花轿微微摇了一下,便稳速地开始前进,褚七月听到杏儿微弱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小姐,我们出发了。”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磕上双眼,早就泛滥的磕睡虫全飞了出来。
昨天晚上,睡眠严重不够啊!
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她睁开双眼,感到身边有人,本能地抬手去掀盖头,手腕却被冰凉的手指捏住。
“小七,盖头不能乱揭的,否则不吉利哦。”
肖桐半开玩笑地说道。
褚七月才缓了一口气:“肖桐,你怎么到轿上来了?不在外面骑马吗?”
“想你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足以令人砰然心动。
“我也在想你。”褚七月煽情地说。
“你在梦里想我吧?”肖桐偷笑。
褚七月嘴角一扬,问:“你也坐在轿上,外面抬得动吗?”
肖桐额头黑线:“个个人高马大的,抬我们两个还不行?”
褚七月无语,顿了片刻,问:“照这样子抬下去,到祁夏还得多少天?”
肖桐愕然:“你以为我们是去祁夏?”
“不是吗?”
褚七月惊了一下,急切地反问。
“当然不是了。”肖桐耸耸肩,“是去锦雾城。”
“南川的国都?”褚七月失声。
“嗯,那里是我的故乡,我自然在那迎娶你,怎么会在祁夏呢傻丫头。”
肖桐爱怜地说道,很想揭开她的红盖头,却终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