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摆了摆手道:“兄弟你这么多年对哥哥够意思,哥哥都看在眼里。哥哥知道你做事谨慎,不会出去乱说,跟你做兄弟哥哥放心,你不答应难道是瞧不起哥哥?”
听王承恩哥哥长兄弟短地叫着,马五这才知道王承恩不是跟他开玩笑,马五做了多年的情报工作,深知人脉的重要性,给王承恩做兄弟其中会有多少好处,他岂能不知?
马五毕竟当了多年的土匪,当下不再迟疑,从座椅上下来,走到王承恩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哥哥在上,受兄弟一拜!”
王承恩哈哈大笑,将马五拉起来道:“好!好!来,咱哥俩喝一杯!”
马五忙给王承恩把酒满上,然后举起酒杯道:“兄弟敬哥哥。”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向对方亮了亮,随即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待马五把酒再次满上,两人又连干两杯。
拿起筷子,王承恩夹了口菜压了压酒,然后笑着说道:“兄弟,哥哥知道你在京城里认识的人不少,也有不少是有来头的,不过,不是哥哥跟你说句大话,在京城里办事还是哥哥说话好使。”
马五吃了几口菜,笑着应道:“那是,跟哥哥比起来,我在京城里认识的那些人算的了什么。”
王承恩笑了笑,想了一会儿说道:“兄弟,既然咱们做了兄弟,做哥哥的就得照应着你,你琢磨琢磨,有没有不错的朋友在吏部待补或者是罢官在家的,或者是有点才学本事的,告诉哥哥,哥哥给他某个好差事。”
“这个……”马五听了不由迟疑起来。
听了王承恩的话,马五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他帮大哥李景升官。
从心里说,马五最希望的自然是李景能造反当皇帝,他们这些老兄弟好跟着沾光。不过李景从来不说造反的话,无论外面如何闹腾,他总是心平气和地做自己的事情。
起初马五认为李景是在韬光养晦,以待时机,不过前些日子李景被封为绛州守备,却什么话也没说,这就让马五摸不着头脑了。
在马五看来,守备是个什么鸟官,看似品级不低,可是狗屁权力没有,基本上是个官儿就能管他,这样的官有什么可当的?起码做个总兵副将啥的才有点意思。
但马五转念一想,李景好像从来没有露出要做官的意思,这个绛州守备是曹文诏推荐的,跟李景本人并无任何关系,他这边私下操作帮李景升官,不知道李景知道了以后会不会不高兴。
马五低头苦思,王承恩却以为他在琢磨合适的人选呢。
笑了笑,王承恩道:“兄弟,你勿需考虑过多,眼下朝廷用人,只要跟你关系不错,差不多的就可以。前段时间有个叫李景的被提为绛州守备,你知道他什么出身么?呵呵,跟兄弟你一样是个商人,今儿个又被皇上提拔做了参将。”
顿了顿,王承恩笑着接道:“你知道么?山西巡抚许鼎臣那个王八蛋还推荐了一个商人做平阳府的知府,也不知拿了那人多少好处,回头我就让许鼎臣这王八蛋全给吐出来。”
马五闻听奇道:“许鼎臣推荐一个商人当知府,皇上能同意么?”
王承恩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平阳府那里流贼正在闹乱,谁都不愿去那里当官,许鼎臣说这个商人和李景一样,对平乱立有大功,举荐此人做平阳府知府一是褒奖,另外他当了知府以后,平乱自然更加卖力,因此皇上虽然生气,最后还是同意了。不过给降了一级,做了平阳府的同知,原来陵川的县令被提为平阳府的知府。下面还有几个举人被提为知州,更有一些秀才担任了县令等职。”
说到这里,王承恩喝了口酒,然后骂道:“许鼎臣这个王八蛋这么搞,以后还不得乱了套,偏偏朝廷那些大臣们鼠目寸光,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以后有他们苦头吃了。”
马五奇道:“这是为何?”
王承恩摇摇头道:“兄弟,这里面有个道理,你想啊,连秀才都能当县令,让那些进士出身的如何自处?以后平阳府一带安稳下来,肯定会有一些人要为此争论,但是临难不上,不提则已,一提皇上必然要借题发挥。”
马五默默点了点头,王承恩以为许鼎臣是受贿提拔了这些人,马五却知定是李景的手笔,那个笨鹅许鼎臣找知府的商人必是沈正无疑。
马五虽然不常回去,但是家里发生了何事,还是比较清楚的,马五派人给李景报信,家里发生了何事,送信人岂能不跟马五汇报?
马五知道李景提拔了一批读书人做事,此时听了王承恩所说,顿时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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