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我们纳捐么?
李景没想到朱由检会来这一出,摆摆手微笑道:“这是你我君臣的事情,还是不要勉强诸位同僚了。”
这时高奇忽然笑道:“等等,大帅,您这话不对,皇上都代您请客了,您可不能驳了皇上的面子,这顿酒末将说什么也要参加。”
顿了顿,高奇笑着接道:“末将这些年蒙大帅恩赐,也积蓄了一些银子,如今朝廷有困难,末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末将出五万两银子,您要不请末将吃酒,等您请皇上吃酒时,末将就到你们旁边站着看你们吃酒,我看你们吃得下吃不下。”
李景闻听不由苦笑道:“你这招挺损啊,你在旁边看着,我和皇上还吃得下酒么?”
眼见朱由检和李景还有高奇三人一唱一和,殿内有人不禁撇撇嘴,心道:“这做人也未免太过无耻,居然用这种法子让我们出钱。”
正打定主意要看李景等人的笑话,互听马五笑道:“老高一个人看热闹可不成,马五说什么也得凑一份热闹。马五的身家好像比高兄弟多了那么一点儿,那马五就多出一点儿,我出十万两银子,嘿嘿,高兄弟,你可别怪五哥今天压你一头。”
“五哥,你这做人***道啊!”高奇转身看了马五一眼无奈道。
马五嘿嘿一笑,转头向宗超和骆养性扫了一眼。
宗超意会,上前一步道:“大帅,卑职没什么家产,但是卑职的心意可不能少,卑职出一千两银子。”
骆养性随即接道:“宗大人家境不好,出一千两已是极限,卑职和宗大人意气相投,替宗大人补四千两银子,我们哥俩凑一万两银子。”
“骆兄!”宗超看了看骆养性,感慨一声,冲骆养性深深施了一礼。
骆养性笑了笑,拉住宗超的手轻轻摇了摇。
眼见武将系的一个个粉墨登场,唱念做打,直如唱戏一般,沈正轻咳了一声道:“诸位大人都要吃大帅这顿酒,老朽自然不能后人,我出一百万两银子。”
“嘶。”听沈正出一百万两银子,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都知沈正有钱,但是没想到居然这般有钱。
只有沈正心里苦笑。
去年查抄福王府,沈莹花了二百万两银子把福王府抄出来的玉石珠宝和古玩字画以及绫罗绸缎都买了下来,给沈正开了家古玩珠宝店和一家绸缎庄。
对于沈正来说,有没有这些店铺已经无所谓了,沈继先经营的产业与朝廷联系密切,这几年挣下的家产几可与沈家数代拼搏相当。两个弟弟在沈正地帮助下,家业也急剧膨胀。沈正重新经营沈家原来的生意,也不过为求一个念头通达罢了。
刚才朱由检突然捐钱,令沈正心中猛地警醒起来。
沈正很清楚朱由检已经没有了权力,朱由检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李景给他弄的那几个厂子上面,朱由检好容易自己能挣钱了,怎会轻易捐出来,而且一捐就是二十万两?
很显然,是李景让朱由检这么做的。
而看高奇和马五等人的样子,也很像事先编排好的。
可是李景居然没跟他透露半点风声,这说明李景怀疑这次反对出兵吕宋是沈正在背后指使或者默许的。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这次朝中大臣反对李景出兵吕宋虽不是沈正主使的,但是沈正确实持默许的态度,不然的话各部不可能有那么多官员同时上书。
也就是说,这次沈正并没有跟李景做到步调一致。
当然,沈正是很了解李景的,他知道像这样的军国大事,李景是不会介意有人反对的,这样的大事要是没人反对才不正常,长此下去,朝臣便会成为唯唯诺诺地应声虫。
正因为沈正明白李景的心思,因此,沈正才同意众臣上书反对出兵吕宋。
但是沈正没想到上书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而之所以出现如今这种局面,只因上书的大臣不是在阐述不能出兵的理由,而是在那说废话,偏偏李景最烦的就是谈正事的时候说废话。
沈正是很了解李景的习惯的,因此在诸臣上书之前,对自己亲信的下属明确地点明这一点。
可惜沈正终究不了解这些文人的习惯。这帮文人在写奏折的时候,你要不让他们引经据典,他们都写不出字来。你要不让他们长篇累牍地引用圣人之言,他们各个都是不说圣人之言不舒服斯基。这还是沈正事先跟下面那些大臣点明了的,可以想见,要是沈正事先没有交代,这些人的奏折会写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