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肥硕的身体差点把地面砸出个大坑。弄的易土生和孔深全都愣住了。
孔深咽了口唾沫,眨着眼睛问道:“『毛』大帅,您又怎么了,难不成这计策是您和吴三桂一起商量出来的,不然您怎么会这么紧张,这么自责,这么内疚,这么沉痛,末将实在是有些不太理解呀?您给解释解释!”
『毛』文龙长长叹了口气,泪水纵横,跪在地上叩头。易土生心想,会不会是我看错了这老小子,他真的对我忠心耿耿,或者良心发泄要向我坦白一切,别说,他要是朕弃恶从善了,我还真待对他宽大处理!
“王爷,末将有罪,末将有罪呀!”
易土生挺感动、挺激动、声音有些颤动,连忙把『毛』文龙搀扶起来道:“『毛』大帅,人谁无过,过则改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管你犯了什么错误,只要你说出来,本王一定既往不咎,你快不要这样了。”
『毛』文龙越哭越伤心,就像死全家一样,悲声道:“末将奉了王爷的命令前去攻城,连续两天都没有成功,还让王爷这么闹心,您说末将是不是有罪,末将真是太自责了,王爷您干脆赐我一死吧,我有罪呀!”『毛』文龙捶胸顿足,哭的一塌糊涂。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易土生彻底的失望了,他还以为『毛』文龙真要坦白从宽呢,闹了半天还是跟自己这演戏,害得他白白的激动了半天。可是人家『毛』元帅演的这么『逼』真,自己这个演对手戏的也不能『露』怯不是,易土生酝酿了一下情绪,紧紧握住『毛』文龙的大胖手,感动的说:“世上对我最为忠心的人,除了『毛』大帅就没别人了。”
孔深在一边听着这话别扭无比,他是马贼出身,直肠子,加上和易土生还有另外一层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停,赶紧停。王爷,这事儿我得说两句,怎么您认为谁在您面前哭的最沉痛谁就是最大的忠臣吗?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所有将士们全都寒了心,还有『毛』大帅,您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吧,整天做小女儿态,你觉得有意思吗?我要是你,宁可到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来给王爷尽忠,绝不会采用如此方式,这也有点太哪个了吧?!”
易土生表情不悦,摆手道:“别说了,别说了,大哥你这话说的太偏激了。『毛』大帅的话本王爱听,而且本王觉得他感情真挚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你刚才的话分明是出于嫉妒,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话要跟『毛』大帅单独谈谈,对了,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吩咐下人备酒。”
从帅帐里出来,孔深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挨了一顿说不要紧,最可气的是易土生喝酒居然不叫自己一起,还把自己给赶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他有些话宁可跟『毛』文龙那头老牲口说,也不愿意和自己这个结拜义兄说。关键易土生要是对别人这样也没事,孔深最担心的是『毛』文龙不是好人,只怕会把易土生引入歧途。
“不行,我不能让王爷这样下去,就算他不爱听我也要再见他一面,跟他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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