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乘风的话,朱佑樘的眼睛眯了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说,借着这朱约麟试探一下宁王?”
柳乘风笑了笑,道:“正是,陛下,宁王不可小视,此人既是藩王,又如此处心积虑,一旦暴起,绝不是好玩的。”
为今之计,可以先对他做出试探,若是他肯乖乖把朱约麟交出来,藩王们会怎么看他?他不是一直打着维护藩王利益的幌子吗?这是叫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要是他不交出人来,只怕朝廷就要随时做好准备了。”
随时做好准备……
这句话等于是告诉朱佑樘,要准备平叛了了
朱佑樘不由沉吟片弈,道:“宁王不过是个藩王,护卫不过五卫而已,人数只有一万五千人,就算暴起,只怕也未必能成事吧。”
柳乘风摇摇头:“陛下,您错了……”
敢当着皇帝说你错了的人,只怕也只有柳流风这家伙,不过柳乘风说话的口吻,却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反角让朱佑樘觉得可靠。
柳乘风道:“陛下莫要忘了,明教一直与宁王不清不楚,北通州的事陛下忘了吗?连北通州的兵备道衙门届然都被明教暗中掌握,那么微臣要问,这天下有多少个北通州兵备道,又有多少人是那宁王的党羽,这些事,只有天知道工宁王此人,居心叵测,所图甚大,蛰伏了这么多年,实力绝不只是手头上这点儿实力,依微臣所见,别的地方不敢说,可是这江西一省,只怕早已被他牢牢掌控了。”
朱佑梢脸色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原本,今日诏柳乘风入宫,是想说一些轻松的话题,谁知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宁王,他的眉头深深拧起来,本心上,他是不愿意与宁王反目的,同室操戈,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涉及到了皇权的稳固,朱佑樘也不得不留心了:
柳乘风见朱佑樘脸色不好看,继势道:“陛下,微臣受命调查宁王在江西的举动,也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据微臣所知,鄱阳湖有水贼,还有江西林莽之中,也是山贼重重,陛下想必也知道,江西巡抚曾屋屡上书,刹灭这些山贼、水贼,可是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官军失败告终,这些山贼水贼在江西为患十数年,聚众何止万人,号称山水十三寨,对外宣称有十万之众。本来嘛,江西乃是鱼米之乡,那儿默没有流民,百姓也不至于太过困苦,这些贼人从哪里来的?”
柳乘风淡淡一笑,继纹道:“经过微臣派人四处查探,才发现,这些山贼草寇居然粮草充足,平时并不热衷于哄抢货商,反而与官庐作对的时候更多一些。陛下,试想一下,山贼、水贼们若是不去抢掠,这么多人靠什么为生,若是无人给他们支用粮食,只怕这些人早已饿死i了。除此之外,每次官军围剿,似乎这些山贼、水贼都能及早得知消息,似乎官军的行动都在他们的掌握,那么微臣还要问,官军的行动,为何会被山贼水贼们掌握,而且一举一动,皆走了如指掌。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私通贼寇,甚至是养贼自重,这些贼人,只怕是宁王布下的暗棋:”
等佑樘的眼眸掠过一丝冷色:“他饿是真敢!”
这个他,自然是宁王。
柳乘风笑了笑,换了一副轻松的口吻,道:“陛下,微臣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一口咬定宁王就是兼后主使,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江西不比别处,这儿水田纵横,也箕是大明最富弃的地方,可是为什么盗贼比西北等省竟是更多一些,而且如此难缠,总是死灰复燃,想来想去,微臣只能说,江西这地方,一旦出事,就肯定要出大事,陛下总是局限于宁王鹿的护卫,微臣却以为不足取,宁王若是当真有反心,台面上的护卫,反而只是作为掩人耳目用的,只怕真正的力量,绝不可能会棵到台面上来。所以微臣一直劝说陛下,要及早谋划,以防万一—。
在历史上,谋反的是下一代的宁王朱宸濠,可是柳乘风这时候已经不敢相信历史了,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槟这历史改的面目全非1天知道宁王惹急了,会不会扯旗造反,柳乘风觉得,现在的宁王比之那朱宸濠何止聪明十倍百倍,朱宸濠造反时都能闹的惊天动地,聚众十万人,四处出击,甚至想夺下南京,与朝廷南北对峙,那么现在的宁王朱觐钧若是逼得急了要动手,会弄出什么动静那也只有天知道。
柳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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