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几个意思,你是个什么意思跟我无关,我不感兴趣,也没空听你扯淡。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余夕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用这样生疏、冰冷、绝情的语气跟她讲话,顿时懵了,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心里憋了一肚子邪火,绕开余夕大步流星地往前去,十年啊,我跟眼前这个女人整整认识十年,她的演技一流,把我当一个傻瓜似的蒙了十年,如果不是今晚遇到窦晨,如果不是窦晨铤而走险想干掉她,我可能要被她欺骗一辈子。
我不知道她是否曾对林曼雪和漫雪公司做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如果我知道她潜伏进入漫雪公司真正的目的,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杀了她。
她费尽心思混进漫雪,如果说她对漫雪公司没有一丝歹意,说出去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我不杀她,一个是因为我心软下不了手,毕竟我俩有十年感情,不是说杀就能杀掉的;一个也是因为我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曾伤害过我和林曼雪。
如果我冒然杀了她,既不理智,也怕自己日后后悔。
但是我不能再给她丁点儿机会,这个女人的话已经不值得信任,我怕她干扰我的思维,从而让我做出错误的判断。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一下颠覆了我对她过去十年的认知,我心里一时接受不了,我想不管换做是谁都会接受不了的。
她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听,即使听了也不会再相信,因为她不再值得我信任,既然如此,那么再去听她解释些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等见到莫寒或者林曼雪,我相信一切真相都会大白,那么余夕这些年对林曼雪或者漫雪公司的所作所为都能真实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到时该怎么处置余夕,全凭她这些年做的事情是否超出我的底线,万一真相果真朝着我想象中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我真的能狠下心来杀了她吗?
我不知道。
没发生的事情我不妄下结论,一个因为不敢,一个因为不愿意。
我往前面走了二三十米,快速启动,瞬间消失在树林中。
我怕余夕在前面跟我设下什么陷阱,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窦晨刚刚说她是什么两大巨头之一,绰号叫影子,神龙见头不见尾的神秘角色,也对啊,我认识她十年都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怎一个神秘了得。
我在林子中如一只兔子似的四处逃窜,不管余夕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几乎可以断定,今晚我算是摊上事了,一旦被他们逮住,绝对没有我什么好果子吃。
我专门捡僻静杂树丛生的小径走,甚至钻入棘刺丛中活生生地闯出一条道来,因此一路上我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击。
后半夜,我终于穿出林子上了一条主道,这条主道一面临山,一面靠悬崖,我顺着马路走了一个多小时,运气不错半路上遇到一辆货车。
我拦下货车让司机带我一程,司机胆子倒挺肥的还敢停车,三更半夜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怕我是歹徒劫了他的车。
因为在林子中穿来穿去的缘故,当时我身上的衣服和裤子被棘刺和杂树拉开数道口子,破破烂烂的狼狈不堪。
就我这副造型拦车,一般人还真不会鸟我,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天色这么晚,又是在这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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